第4章 老年陆辰的救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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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域彼端，某片未被归零波及的星空突然扭曲。雾隐的混沌舰队从无序迷雾中跃出，为首的混沌精灵正捧着个散发灰光的立方体。陆辰的因果律之眼自动解析出那是什么——第0次轮回者留下的\"灰色囚笼\"。

新的风暴正在规则之外酝酿。

......

血色光芒在破碎的星域间流淌，如同一条蜿蜒的血管。陆辰站在因果律屏障的裂缝处，手中紧握着那枚吸收了老年陆辰全部因果本源的创世卡牌。卡牌表面浮现出细密的纹路，每一道都闪烁着不同的记忆片段——那是整整一百次轮回的痕迹。

\"陆辰！屏障要撑不住了！\"林若雪的声音从通讯卡牌中传来，夹杂着刺耳的电流杂音。她站在星界修复矩阵的核心位置，希望净化卡牌的光芒已经黯淡到几乎看不见。

陆辰低头看向手中的卡牌，那些记忆纹路正在与他和林若雪手腕上的双生纹产生共鸣。一种奇异的脉动从卡牌深处传来，仿佛有什么东西正在苏醒。

\"再坚持三分钟。\"陆辰的声音异常平静，他感觉到自己的混沌基石正在与卡牌产生某种前所未有的共振。卡牌表面的纹路开始流动，如同活物般缠绕上他的手臂。

星域彼端，未被归零波及的星空突然扭曲，一道纯黑色的裂缝无声地张开。从裂缝中飘出的不是虚空能量，而是一缕缕银灰色的数据流，它们在空中交织，最终凝聚成老年陆辰的虚影。

\"你终于明白了。\"老年陆辰的虚影微笑着，声音直接在陆辰的意识中响起，\"创世卡牌从来不是武器，而是容器。\"

陆辰感到一阵眩晕，一百次轮回的记忆如潮水般涌入他的意识。他看到了无数个自己在不同轮回中的选择——有时是灭世者，有时是救世主，更多时候是混沌中的徘徊者。每一个选择都留下了一道刻痕，最终在卡牌表面形成了完整的纹路。

\"陆辰！\"林若雪的声音突然变得清晰，她不知何时已经来到他身边，手腕上的双生纹正发出刺目的光芒，\"我们的纹路...\"

陆辰抬头，看到林若雪手腕上的纹路正与卡牌上的纹路完美重合。一种前所未有的力量感从两人接触的地方爆发，创世卡牌在他们之间悬浮，表面开始剥落，露出内部跳动的血色核心——那是一颗由纯粹规则构成的卡牌心脏。

\"卡牌宇宙之核?雏形。\"老年陆辰的虚影轻声说道，\"这就是我们一百次轮回的成果。\"

心脏每一次跳动，都有一圈肉眼可见的波纹扩散开来。波纹所过之处，被归零辐射侵蚀的区域开始恢复色彩，数据乱码重新组合成完整的规则。星界修复矩阵的光芒突然增强，焚寂屏障上的裂痕开始缓慢愈合。

\"这不可能...\"林若雪喃喃道，她的希望净化卡牌自动激活，与那颗跳动的心脏产生共鸣，\"它正在吸收归零辐射！\"

陆辰感到一阵剧痛从胸口传来，低头看到自己的混沌基石正在与那颗心脏融合。一百次轮回的记忆在他脑海中翻腾，他看到了原初意识创造轮回系统的真相——那不是实验，而是一场规模空前的疫苗接种。

\"规则疫苗...\"陆辰艰难地说道，混沌基石已经完全融入心脏，他的身体开始变得半透明，\"我们才是疫苗的载体。\"

林若雪抓住他的手，希望净化卡牌的光芒包裹住两人：\"不，我不会让你再次消失！\"

就在这一刻，心脏突然剧烈跳动了一下，一道血色的光柱冲天而起，贯穿了整个星域。光柱中，陆辰和林若雪的身影逐渐融合，他们的双生纹在光柱表面形成完美的对称图案。

星界中枢的废墟上，雾隐抬头望着这道光柱，混沌基石在他手中不安地震颤：\"终于...开始了。\"

血色光柱所到之处，归零辐射如冰雪般消融。被吞噬的127个宇宙残魂从屏障的裂痕中飞出，化作点点星光融入光柱。在光柱的最顶端，一颗全新的星辰正在形成——那是双生纹宇宙的第一颗恒星。

陆辰的意识漂浮在一片虚无中，他能感受到林若雪的存在，却看不到她的身影。老年陆辰的声音再次响起：\"记住，真正的自由不是没有规则，而是掌握创造规则的权力。\"

随着这句话，陆辰感到自己的意识突然被拉回现实。血色光柱开始收缩，最终凝聚成一张全新的卡牌——表面是完美的双生纹图案，背面则刻着\"原初\"二字。

卡牌落入陆辰手中时，他感到一种前所未有的力量在体内流淌。归零辐射已经完全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片正在自我修复的星域。林若雪站在他身边，手腕上的双生纹已经变成了与卡牌相同的图案。

\"我们成功了？\"林若雪轻声问道，声音里带着不确定。

陆辰看着手中的卡牌，摇了摇头：\"不，这只是开始。原初意识想要的不是毁灭，也不是拯救，而是...\"

他的话没能说完，因为卡牌突然自动激活，一道信息流直接灌入两人的意识：

【第101次轮回最终阶段启动】

【规则疫苗激活度：99%】

【最终收割程序准备就绪】

星域边缘，那道纯黑色的裂缝突然扩大，一只由纯粹虚无构成的眼睛缓缓睁开，凝视着这片正在复苏的星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