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5章 任务完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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告别了深秋时节绚烂如金山的壮丽山景，韩斌、吴德、曹巢三人沿着蜿蜒崎岖、落叶铺地的山路，向着任务简报中提到的那个位于神农架边缘的乡镇进发。山风带着凉意，吹拂着他们胸前的“鄂省·神农架”徽章，也吹散了野人生活的最后一丝闲适。

乡镇不大，依山而建，多是些古朴的木石结构房屋，透着一股与世隔绝的宁静。村口坐着几位晒太阳、唠家常的老妪，穿着厚实的棉袄，脸上刻着岁月的风霜。

吴德脸上堆起憨厚朴实的笑容，上前一步，用带着点当地口音的调子问道：“奶奶，跟您打听个人呗？咱村儿里那位采药的老姜，姜大爷，您知道他住哪家不？”

其中一位老妪眯着眼打量了三人一番，尤其是看到他们虽风尘仆仆但眼神清亮，不像是坏人，便用浓重的湖北口音慢悠悠地答道：“老姜头啊？喏，顺着这条路往里走，看到那棵歪脖子老槐树没？右手边第三家，门口晒着好多草药的，就是他屋！”

“谢谢奶奶！”吴德嘴甜地道谢。

三人依言而行，很快找到了那处飘散着浓郁草药清香的院落。院门虚掩，吴德上前轻轻敲了敲。

“谁呀？”一个苍老而略带沙哑的声音响起。门“吱呀”一声被拉开一条缝，一个身形枯槁、面色蜡黄、眼窝深陷的老头探出身来，正是举报人“采药人-老姜”。他浑浊的眼睛里带着警惕和一丝挥之不去的惊悸。

曹巢上前一步，开门见山，语气沉稳中带着法家特有的直接与效率：“老姜同志，我们是镇秽司的。你是在何处、何时发现异常的？详细说说情况。”

老姜看到三人胸口的徽章，尤其是那个“镇”字，眼中的警惕稍减，但惊惧之色更浓。他颤颤巍巍地伸出枯瘦的手指，指向镇子东边连绵的山峦：“就……就在大前天！我去后山那片老药圃采石斛……还没走到地方，就觉得那片林子……不老对！死气沉沉的！平常那地方鸟叫虫鸣可热闹了，那天静得吓人！而且……”他咽了口唾沫，声音发颤，“走着走着，耳边就……就响起一些叽叽咕咕、听不清但让人心里发毛的诡异声音，眼前还……还好像有黑影子晃！吓得我……我药篓子都扔了，赶紧跑回来，就……就按你们留的法子报上去了！”

“带路。”曹巢言简意赅，不容置疑。

老姜似乎被曹巢的气势所慑，又或许是除害心切，虽然腿脚哆嗦，但还是点了点头，拄着一根磨得发亮的木棍，颤颤巍巍地引着三人，朝着他口中那“不老对”的后山走去。

山路难行，但对韩斌三人来说不算什么。越靠近老姜描述的区域，空气中原本清新的草木气息就越发稀薄，取而代之的是一种阴冷、死寂的感觉。韩斌体内的“腐朽”种子传来更清晰的悸动，玉耳也捕捉到一种不自然的、仿佛细微虫豸啃噬的沙沙声。

终于，他们踏入了那片区域。

眼前景象，让三人的心都沉了下去。

死色！入目所见，触目惊心！原本应该生机勃勃的山林，此刻笼罩在一片不祥的死寂灰败之中。树木的叶子并非正常的枯黄掉落，而是呈现出一种病态的灰绿、发黑，无精打采地耷拉着，仿佛被抽干了生命力。灌木和草丛更是大片大片地枯萎、腐败，变成一碰即碎的黑色残渣。脚下的泥土也变得粘腻、板结，散发着一种混合着腐土和……若有若无血腥味的怪异气息！空气中弥漫的深渊气息，如同粘稠的蛛网，丝丝缕缕，缠绕着每一寸空间，让人感到压抑、烦躁，甚至精神恍惚。

“就……就是这儿了……”老姜声音抖得厉害，躲在了三人身后。

就在这时！

“沙沙沙——！”

周围那些呈现死色的树木，毫无征兆地剧烈抖动起来！并非风吹，而像是内部有什么东西在疯狂蠕动挣扎！空气中的血腥味和深渊气息骤然浓烈了数倍！

“小心！”韩斌低喝，长枪“寒渊”瞬间横在身前。

一道快如闪电的、带着腥风的灰影，猛地从头顶一棵枯树的枝桠间窜出！那是一条奇形怪状的蛇！它的身体布满了恶心的肉瘤和扭曲的骨刺，头部更是畸变，裂开的口器中布满细密的獠牙，闪烁着幽光，目标直取曹巢的颈部！速度之快，角度之刁钻，远超普通蛇类！

千钧一发之际！

曹巢眼神一厉，不退反进！他双手掐诀，口中发出一声短促而蕴含律令威严的低喝：“律令?吐炎！”

轰！

一股炽烈、凝练、带着焚邪破妄气息的橘红色火焰，如同高压火焰喷射器般，猛地从他口中喷射而出！火焰精准地迎头撞上那条扑来的怪蛇！

“嘶——！！！” 凄厉的尖啸伴随着皮肉烧焦的“滋滋”声响起！浓烈的烤肉焦糊味瞬间弥漫开来！那怪蛇在火焰中疯狂扭动挣扎，仅仅一息之间，便被烧成了焦炭，啪嗒一声掉在地上，不再动弹。

然而，喷吐出的火焰余势未消，落在了周围枯萎的灌木和干燥的枯草上！

“呼啦！”火苗瞬间窜起！眼看就要形成山火！

“曹巢！”韩斌和吴德同时惊呼。

曹巢却异常冷静！他双手法诀再变，眼中精光闪烁，口中念念有词，仿佛在操控着无形的律令之线：“火势，听吾号令！焚秽除邪，不可逾界！”

说也神奇，那本应失控蔓延的火焰，仿佛被无形的力量约束、引导！它们不再向四周扩散，反而如同有生命般，在曹巢的精准操控下主动缠绕上那些高大的、呈现死色的树木！

噼啪！轰隆！

火焰贪婪地舔舐着那些被深渊气息污染的枯木，发出剧烈的燃烧爆裂声！在火焰的焚烧中，更令人毛骨悚然的事情发生了——一条条形态各异、但都带着深渊畸变特征的蛇形怪物，如同被烧了巢穴的蚂蚁，尖叫着从树洞、树皮缝隙、甚至树干内部被烧得爆裂出来！它们在火焰中疯狂扭动，发出刺耳的嘶鸣，但很快就被焚成灰烬！空气中弥漫着浓烈的焦臭和深渊生物被净化时的腥膻味。

韩斌看得分明，那些被烧出来的怪物，气息大多在t1（秽形） 级别，少数几个大点的接近t2（蚀骨）。在曹巢精准控制的火焰下，它们根本无处可逃。

很快，在曹巢的操控下，火焰将这片区域所有被明显污染的高大枯木焚烧殆尽，留下了一片相对空荡、焦黑的区域，暂时阻隔了深渊气息的蔓延，也消除了大部分藏匿的蛇形畸变体。

“厉害！”吴德竖起大拇指。

“走！源头还在里面！”韩斌没有停留，玉耳微动，循着空气中残余深渊气息最浓郁的方向，带头向山林更深处探索。曹巢和吴德紧随其后。

越往里走，环境越发诡异。扭曲的植物，散发着不祥气息的黑色粘液，以及……不断从阴影中、腐叶下、岩石后扑出来的各种兽形畸变怪物！有长着三只眼睛、獠牙外露的山猫；有浑身腐烂、拖着肠子却速度奇快的野猪；还有肌肉膨胀、骨刺破体而出的狼獾……它们大多在t1至t2之间，悍不畏死，带着疯狂的攻击性扑向三人。

但这些低阶的深渊爪牙，在已经配合默契、实力不俗的三人面前，如同土鸡瓦狗！

韩斌枪出如龙，“寒渊”闪烁着冰冷的光泽，枪尖点、刺、扫、砸，精准而高效，每一枪都蕴含着破邪之力，将扑来的怪物或洞穿要害，或冻结撕裂。

曹巢身法灵动，短刃出鞘，刃光闪烁间带着律令的束缚与锋锐，或斩断关节，或刺入畸变核心，偶尔辅以言灵干扰，让怪物动作凝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