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7章 出发，目的地神农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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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斌与曹巢沿着洛邑古城斑驳的城墙根走着，步履起初还带着点探讨完“破茧观道”后的深沉与坚定。夕阳的余晖拉长了他们的影子，颇有几分修行者游历天下的味道。然而，这氛围在即将走出城门洞时，被韩斌一个灵魂发问打破了。

“等等，”韩斌停下脚步，挠了挠头，一脸困惑地看向曹巢，“我们这是要去哪儿？”

曹巢正琢磨着刚才曹嵩那番关于“洞穿虚妄”的深奥话语，闻言一愣，随即眼睛瞪得溜圆，指着自己的鼻子反问：“哈？不是你一直在前面领路的吗？！”

两人面面相觑，空气瞬间凝固，韩斌和曹巢蹲在洛邑古城墙根下的阴影里，面面相觑，刚才那股因为“破茧观道”而升腾起的雄心壮志，被一个现实问题无情地戳破了——去哪儿历练？几秒钟后，两人同时嘴角狠狠一抽，脸上那点刻意营造的“深沉”瞬间垮掉，只剩下大写的尴尬。

“靠！”曹巢率先破功，一屁股坐在旁边一块半截埋土里的老石墩上，无语地翻了个白眼，“那现在咋整？蹲这儿喝西北风领悟‘破茧’？”

韩斌挠了挠头，也是一脸茫然：“我哪知道啊？曹叔光说‘出去’，也没给个地图任务啥的…咱们现在一穷二白，总不能真去城外荒野餐风露宿吧？”他摸了摸口袋里仅剩的几个硬币，感觉前途一片灰暗。

唉……”曹巢也跟着叹了口气，背靠着冰冷的城墙砖。就在这时，韩斌的手指在裤兜里碰到了一个硬硬的东西。他一愣，随即眼睛猛地亮了起来。“等等！”他迅速把手伸进裤兜，掏出来的不是零钱，而是那张曹嵩在汴梁时塞给他的、印着繁复暗纹的不限消费黑卡。

卡片在夕阳的余晖下，边缘泛着低调而奢华的光泽。

韩斌和曹巢的目光同时聚焦在这张小小的卡片上，空气仿佛凝固了一瞬。两人缓缓抬起头，视线在空中交汇。无需言语，从对方眼中，他们都看到了同一个答案——那是一种绝处逢生的狂喜，以及“曹叔\/老板真是好人\/大粗腿”的由衷感慨。

“嘿嘿嘿……”曹巢发出一串意义不明的傻笑。

“走！”韩斌当机立断，眼中燃起熊熊的吃货之火。

“冲！”曹巢一跃而起，动力十足。

下一秒，两人如同脱缰的野狗（划掉）……如同离弦之箭，调转方向，以比来时快十倍的速度，嗷嗷叫着冲回了洛邑城内，目标直指香气最为鼎沸、灯火最为通明的——美食街！

接下来的时间里，“破茧观道”的玄奥哲理被暂时抛到了九霄云外。两人彻底沉浸在了碳水与油脂的天堂。从滋滋冒油的烤羊肉串到裹满芝麻酱的凉皮，从酥脆掉渣的肉夹馍到热气腾腾的驴肉汤，从甜糯的镜糕到冰凉解腻的杏仁茶……两人充分发挥了修行者强大的胃容量和扫荡能力，手里捧着的、嘴里塞着的、胳膊上挂着的袋子，很快就堆成了两座散发着诱人香气的小山。

曹巢腮帮子鼓得像只仓鼠，艰难地咽下一大口肉夹馍，含糊不清地感叹：“呜…太…太想念这味道了！白马寺的斋饭再好，也顶不住天天吃啊……嗝！”他满足地打了个饱嗝，随即又有点惆怅，“但是……光这么吃，好像也不是个办法啊？咱俩总不能蹲美食街冲击第四境吧？”

韩斌正奋力对付一串烤得焦香的羊腰子，闻言动作也慢了下来，油乎乎的脸上也露出一丝茫然。是啊，美食虽好，修行路长。曹嵩的“出去”肯定不是让他们当美食博主。

就在这时，“嗡嗡嗡……”一阵震动从韩斌塞得满满的裤兜里传来。他费劲地腾出一只手，在油纸袋和竹签堆里摸索了半天，才掏出那部老式但耐用的手机。屏幕亮起，显示着一条新信息，发信人：吴德。

韩斌点开，吴德的信息带着点小心翼翼的试探和浓浓的担忧：

吴德：斌哥！你…你还好吧？！新闻说汴梁那边出大事了，说是什么九级大地震，整个城都没了！吓死我了！你不是在汴梁吗？还活着吗？！（后面跟着三个惊恐大哭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