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救伤奇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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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晚马上奔向另一个伤员，这是斥候张五。他的肚腹被狼爪撕开，肠管垂在腹外，沾满腐叶与砂砾。白发老医抓起把三七粉就要往上洒，被苏晚用止血钳敲开：\"会引发粘连！需要生理盐水冲洗！\"

\"此乃终南山圣水！\"老医晃着葫芦，里面泡着发霉的黄精。苏晚夺过崔校尉的酒囊，50度的烧酒浇在肠管上，刺激得伤兵惨叫坐起，肠液喷了他满脸。

\"按住他！\"苏晚将战术腰带塞进伤兵嘴里。阿沅颤抖着捧来煮沸的麻布，上面还粘着没洗干净的粟米粒。当苏晚用镊子夹着肠管回纳时，老医突然掏出针灸包：\"待老朽封其神阙穴固本...\"

银针刚刺入肚脐，张五的肛门突然排出浊气。老医的山羊须沾上粪渣，围观士兵集体后退三步。崔校尉的横刀柄重重砸地：\"再有失仪者，军法处置！\"

白发老医掏出犀角刮刀要剔除异物，被苏晚用止血钳格开：\"会划伤肠系膜！\"接下来崔校尉的酒囊被征用，50度烧酒呈抛物线浇在肠管表面。张五痛得弓身暴起，肠液混着血水喷溅。苏晚用战术背心兜住外露脏器，老医则用银针逐个挑落阿沅递来的麻布上面沾着的粟米粒。

只见苏晚以伞兵刀削制竹镊，夹着浸酒麻布轻拭肠壁。当发现三处穿孔时，老医突然将捣碎的地衣霉斑抹在裂口：\"此物可生肌...\"话音未落，灰绿色糊状物引发肠管痉挛。苏晚暴喝着扯过老医的广袖:“别给我帮倒忙！”老医愕然的同时苏晚手脚麻利地把麻布撕成布条扎住破损处。腰间的战术腰带化身临时牵开器，苏晚用伞绳吊起腹壁皮肤。孙思邈的针灸包被征用，银针别住腹膜边缘。当最后一段肠管滑回腹腔时，阿沅失手打翻药酒，老道抢救不及，竟用嘴吸出伤兵腹腔的残酒！

尼龙缝合线在青霉素溶液浸泡后泛着蓝光，苏晚持战术匕首改造的持针器，采用间断缝合法闭合腹膜。白发老医突然抢过针线，在皮肤层绣出北斗七星阵：\"此乃老朽独门...\"话未说完被苏晚拆线重缝，七星阵变成蜈蚣疤。另一边阿沅举着自制输液架摇摇欲坠——两根竹竿绑着崔校尉的箭囊。当老医看到青霉素药液滴落时，突然掏出竹筒要接：\"此等仙露不可浪费...\"结果被苏晚用止血钳敲了手背。

\"此乃华佗神技？\"他颤抖着抚摸硅胶管，浑浊的眼珠映着青霉素药液的微光。苏晚将稀释好的药剂推入伤者肘静脉：\"这叫抗生素，能杀灭...\"

\"蛊虫！\"老医正突然尖叫，\"她在往王旅帅体内种蛊！\"四个医官扑上来要夺针管，结果被崔衍的横刀鞘扫翻在地。

老医见状突然掏出银针刺向自己手臂：\"老朽愿为药引！\"被苏晚一记眼刀飞过去，老医默默走开，从药篓里拿出了珍藏的肉苁蓉吩咐带在身边的小药童熬成\"还魂汤\"给伤患。当伤患排出术后首个响屁时，老医激动地掏出医药笔记要记录这次救治的过程和新药物的发现。

苏晚将战术手表贴在张五颈动脉，秒针跳动声与脉搏逐渐同步。白发老医枯枝般的手指搭在伤员寸口，山羊须突然翘起：\"此脉象如雀啄食，七死脉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