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途提示您:看后求收藏(第239章 残尺归鞘,钢轨上的五年:三千到存款五十万,汪途,废文网),接着再看更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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工作组安全屋的压抑感被一个更冰冷、更庞大的空间取代——市局法医中心的地下停尸间。空气里弥漫着浓重的消毒水气味和一种难以言喻的、属于死亡的沉寂阴冷。惨白的灯光从头顶倾泻而下,将一切都笼罩在一种非真实的、令人窒息的惨淡之中。

林野在赵警官的陪同下,站在两座并排的、覆盖着肃穆白布的不锈钢停尸台前。他的身体挺得笔直,像一截被寒风冻透的枯木,唯有紧握的双拳在微微颤抖,指甲深深掐入掌心,带来一丝微弱却尖锐的刺痛,提醒着他还在呼吸,还在承受。

一位身着白大褂、面容严肃的法医站在稍远处,眼神带着职业的冷静和一丝不易察觉的悲悯。他上前一步,声音低沉而平稳,如同宣读一份冰冷的实验报告:

“林野先生,根据国际刑警组织提供的dNA比对报告及现场物证分析,现依法向您确认:停尸台上的两具遗体,身份确认为您的父亲林建国,母亲王秀芬。”

法医停顿了一下,目光扫过白布覆盖的轮廓,语气更加沉重:“由于遗体发现时已高度腐败,且经历了长时间的水流冲刷和生物啃食,我们进行了必要的清洁、修复与缝合处理。遗体的外观……受损严重。请您务必做好心理准备,确认过程可能引起强烈不适。”

林野没有回应。他所有的感官仿佛都已关闭,只剩下那双死死盯着白布的眼睛。他缓缓地点了点头,动作僵硬得如同生锈的齿轮。每一个细微的弧度都牵扯着心口被撕开的巨大创痛。

法医深吸一口气,动作极其缓慢而郑重地揭开了第一张白布。

白布滑落。

时间仿佛在这一刻凝固。

映入眼帘的,已不是记忆中父母鲜活温暖的模样。那是两具经过防腐处理、呈现出蜡黄僵硬肤色的躯体轮廓。皮肤紧绷,布满纵横交错的深色缝合线,像两件被粗暴修补后又弃置的玩偶。面容特征几乎完全无法辨认,五官在长时间的浸泡和破坏下只剩模糊的凹陷与凸起,覆盖着一层蜡质的光泽,唯有残留的头骨形状和dNA的冰冷数据,才能将它们与“父母”二字联系起来。

没有预想中的天旋地转,没有嚎啕大哭。一股极致的寒意,如同液态氮,瞬间从林野的脚底灌顶而入,冻结了他的血液,凝固了他的呼吸。他像一座冰封的雕塑,站在原地,一动不动。唯有胸腔深处,那颗被冻结的心脏,在死寂中无声地、剧烈地痉挛着,每一次搏动都带来撕裂般的剧痛。

他的目光,如同最精密的探伤仪,冷静得可怕,开始一寸寸地“扫描”着眼前这残酷的现实。

父亲(左侧): 胸腔部位有明显的凹陷变形,数根肋骨的骨折痕迹在蜡黄的皮肤下清晰可辨,被粗大的缝合线强行固定。左臂肱骨中段有一道极深的、边缘不规则的切割伤,深可见骨,缝合线密布,那是生前遭受重击或利刃噼砍的铁证。右小腿胫骨呈现不自然的弯曲角度。

母亲(右侧): 颈部和肩部连接处有大面积的挫伤和皮下淤血痕迹(尽管被蜡质覆盖,颜色仍深重)。最触目惊心的是左手——小指和无名指齐根缺失!断口处经过处理,但平滑的截面清晰地表明,这是被锋利的刀刃瞬间斩断!是反抗时的搏斗伤?还是……酷刑?!

当林野的目光最终落在母亲那缺失的手指位置时,他的身体终于无法抑制地剧烈一晃!像是被无形的重锤狠狠砸中了嵴椎!他勐地伸手扶住冰冷的停尸台边缘,指关节因用力而瞬间发白,金属的寒意透过皮肤,直刺骨髓。

那些缝合线,那些骨折,那截断指……不再仅仅是法医报告里冰冷的文字。它们变成了一帧帧无比清晰、无比残忍的动态画面,在林野的脑海中疯狂闪现:

武装分子狰狞的面孔,冰冷的枪口,雪亮的砍刀……

父亲试图护住母亲,被重物勐击胸口,肋骨断裂的脆响……

母亲惊恐的尖叫,伸手推搡,刀光闪过,手指齐断……

车门被暴力撬开,道尺路书被抢夺,撕扯……

火焰腾起,吞噬一切,也试图吞噬暴行的证据……

“呃……!” 一声压抑到极致、从喉咙深处挤出来的、如同困兽濒死的呜咽,终于冲破了林野紧咬的牙关。这声音如此微弱,却又如此沉重,在死寂的停尸间里回荡,震得赵警官和法医都心头一颤。

眼泪,迟来的、滚烫的液体,终于冲破了冰封的堤坝,无声地汹涌而出,顺着林野僵硬的脸颊滚落,砸在冰冷的不锈钢台面上,溅开细小的水花。没有嚎哭,只有无尽的、沉沦的悲恸,如同沉默的深海,将他彻底淹没。

他缓缓地、极其艰难地松开抓着停尸台的手,身体因虚弱和巨大的情绪冲击而微微摇晃。他伸出手,指尖颤抖得如同风中的落叶,极其轻柔、极其缓慢地,触碰了一下父亲手臂上那道最深缝合线的边缘。

冰冷的触感,缝合线的粗糙纹理,下方是断裂的骨头。

“爸……” 嘶哑的声音,带着血沫的气息,低得几乎听不见,“……妈……”

他再也说不出任何话语。所有的语言在此刻都显得苍白无力。巨大的悲恸和滔天的恨意,像两条毒蛇,死死缠绕住他的心脏,啃噬着他的灵魂。

他颤抖着,从贴身的口袋里,小心翼翼地拿出那个透明的证物袋。袋子里,是那半截焦黑扭曲、如同地狱熔炉中逃出的残骸——父母的遗物,父亲最后的信息载体,那柄染血的道尺残片。

他解开证物袋的密封条,动作轻柔得像是在触碰易碎的梦境。他取出那半截冰冷的金属残骸。尺身焦黑,布满裂纹和熔融的痕迹,一端参差不齐,另一端勉强保留着尺形。在断裂面附近,一块被油布保护得相对完好的区域,那用父亲指甲和鲜血刻下的三个字——“尺寸证”——如同三颗凝固的血泪,依旧顽强地烙印在焦黑的金属上!血迹早已干涸发黑,却比任何色彩都更刺目!

林野将冰冷、焦黑、带着死亡气息的残尺,轻轻地、郑重地放在了父母遗体之间的空位上。残尺上那血红的“尺寸证”,正对着父母的方向。

“你们……好好休息……” 他的声音嘶哑破碎,每一个字都像是从心尖上剐下来的肉,“剩下的路……儿子……替你们走完……”

他不再停留。深深地、最后看了一眼那被白布重新覆盖的冰冷轮廓,仿佛要将父母的灵魂烙印进自己的骨髓。然后,他猛地转身,嵴背挺得笔直,步伐沉重如同灌铅,却又带着一种卸下所有情感桎梏后的、决绝的平静,一步一步,走出了这片人间地狱。

赵警官默默跟上,看着林野那仿佛被抽空了灵魂、只剩下一个复仇空壳的背影,心中充满了沉重的无力感。

回到路局那个象征最终处置的办公室,气氛比停尸间更加压抑。孙组长看着林野苍白如纸、双眼红肿却异常平静的脸,准备好的所有“安抚”、“警告”、“训诫”都卡在了喉咙里。林野父母惨死的真相如同一个巨大的、无声的控诉,让任何官腔都显得如此虚伪和苍白。

“林野,”孙组长的声音罕见地失去了一贯的沉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干涩,“对于你父母的不幸……组织深表遗憾。但是……”他话锋一转,试图找回掌控感,将一份红头文件推到林野面前,“关于你的工作安排,局里经过慎重研究,结合你目前的情况,决定做出调整。这是通知。”

文件标题:《关于林野同志工作岗位调动的通知》。

内容简洁而残酷:免去林野技术安全评估科科员职务,调往后勤服务中心综合管理部,从事档案整理相关工作(工勤岗)。即日起执行。

从技术骨干到档案整理工!这是比开除更残忍的慢性凌迟!是要用卑微的尘埃埋葬他的才能,用无休止的琐碎磨灭他的意志,用最底层的身份将他钉死在耻辱柱上,最终让“林野”这个名字在无人问津的故纸堆里彻底发霉、腐烂!

林野拿起那份通知。纸张很轻,落款处那个鲜红的电子印章却重若千钧。他目光扫过通知内容,脸上没有任何波澜,仿佛在看一份与己无关的废纸。然而,就在他的目光触及那个电子印章图案的瞬间——

嗡!

贴在他胸口、紧挨着父亲血字的道尺残骸,勐地传来一阵极其微弱、如同心脏最后一下搏动般的震颤!

一股微弱到几乎不可察觉、却又清晰无比的意念连接瞬间建立!如同风中残烛的最后一点火星!

残尺?它还有反应?!在父母遗体的身边,在极致的悲恸与恨意的双重刺激下,它竟被唤醒了最后一丝力量?!

林野心中剧震,面上却不动声色,甚至眼神都未曾闪烁一下。他全部的意志瞬间凝聚,如同最精密的探针,刺向那丝微弱的链接!

指令输入(极限微弱):深度解析!目标:眼前电子印章底层加密数据流!逆向追踪权限规则!

嗡…嗤…

残尺的震动陡然加剧,但立刻又衰弱下去,仿佛耗尽了最后一点力气!一股如同钢针穿刺大脑的剧痛猛烈袭来!林野眼前瞬间发黑,一股温热的液体从鼻孔不受控制地涌出!他强忍着眩晕和剧痛,喉头涌上一股腥甜!

反馈来了!极其微弱,断断续续:

检测到电子证书\/印章核心数据流……

……算法标识:国密Sm2……

……附加逻辑层……异常校验码……触发规则:学历字段(非“211\/985”统招)→ 强制降权指令(等级:工勤)!

果然!在这象征着权力与规则的门槛上,连一枚冰冷的电子印章,都在其最底层的数据流里,刻着“血统”的隐形歧视链!他“非统招”的原罪,如同无法洗刷的烙印,在系统深处被提前宣判了“工勤岗”的死刑!所谓的“慎重研究”,不过是系统规则早已写好的剧本!

“林野同志?你没事吧?”孙组长注意到林野脸色瞬间惨白如金纸,鼻孔流下鲜血,皱眉问道,语气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关切(或许只是担心他当场晕倒惹麻烦)。

林野抬手,用袖子极其随意地擦掉鼻血,动作粗粝,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掌控感。血迹在灰蓝色的袖子上晕开一小片深色污渍。

“没事。”他的声音沙哑,却异常平静,甚至带着一丝奇怪的轻松感。他拿起笔,在通知的签收栏上,工整而缓慢地写下了自己的名字。笔迹稳定,没有丝毫颤抖。

签完字,他将笔放下。像是忽然想起什么微不足道的事情,他从另一个口袋(不是放残尺的口袋)掏出一个极其普通的、外壳磨损严重的黑色U盘。

“孙组长,”林野的声音平缓无波,“调动通知我收到了。档案整理需要一些基础资料模板。我需要用一下这台电脑的USb接口,拷贝一份个人文件。很快,两分钟。” 他指了指孙组长办公桌上那台连接着局内网的台式电脑。

孙组长看着林野平静得过分的脸,又看看那个普通的U盘,眉头紧锁。他本能地感到一丝不妥,但林野刚刚签了字,接受了最羞辱的处置,此刻又流着鼻血,神情麻木,怎么看都像是被彻底打垮了的样子。拷贝个人文件?一个被打入档案室的工勤岗,还能翻起什么浪?况且,那台电脑的权限控制极其严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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