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双生纹？终焉形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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机械巨像的核心舱内，七道本源光柱在陆辰面前交织成螺旋。林若雪看着那些流动的符文，突然按住自己锁骨处的三色印记——那里正传来灼烧般的痛感。

\"代码在重组。\"陆辰的指尖划过悬浮的光幕，灭世之刃的投影突然具现化，\"原来造物主留下的不是武器......\"

虚无之影从阴影中浮现，它的轮廓比任何时候都要清晰：\"是钥匙。用来打开被锁在卡牌系统最深处的——\"

三人的声音同时凝固。七张本源卡牌突然脱离控制，在舱室内疯狂旋转。生命本源的翠绿色最先炸裂，化作无数光点没入林若雪胸口的印记。

\"陆辰！\"林若雪抓住他手腕的瞬间，混沌基石的黑雾从两人接触处喷涌而出。虚无之影发出介于痛苦与欢愉之间的嘶鸣，它的身体正在分解成银色丝线。

机械巨像的外壳开始剥落，露出内部由卡牌规则构成的骨架。陆辰看到那些骨架的缝隙里，漂浮着数以万计的微型卡牌世界——每个世界里都有个正在抬头望天的自己。

\"三位一体。\"虚无之影的声音突然变得异常清晰，\"握住剑柄。\"

灭世之刃的投影突然实体化。剑身是不断崩解又重组的黑色晶体，剑鞘却泛着林若雪特有的治愈荧光。当陆辰的手指触到缠绕着银色丝线的剑柄时，整个机械巨像轰然坍塌。

他们站在了虚空之中。

不，不是虚空。陆辰低头看着脚下——无数星光正在凝聚成卡牌的形状。每张卡牌里都倒映着不同的时间线：第3次轮回里自爆的雾隐，第42次轮回中化作结晶的林若雪，第99次轮回时被规则锁链贯穿的自己......

\"这就是终焉形态？\"林若雪的声音在颤抖。她锁骨处的三色印记已经蔓延到脖颈，正与陆辰手腕上的混沌纹路产生共鸣。

虚无之影的银色丝线突然绷直：\"小心因果律反噬！\"

老年陆辰的身影从某张卡牌里踏出。他手中的灰色卡牌正在燃烧，那些火星落到\"卡牌星空\"上，立刻烧出焦黑的空洞。

\"你终于走到这一步了。\"老年陆辰的瞳孔里跳动着代码洪流，\"但你真的准备好承担终焉之剑的代价了吗？\"

灭世之刃突然发出嗡鸣。陆辰感到剑柄处的因果律之眼正在睁开——它同时看向所有时间线，包括那些尚未发生的可能性。

\"代价从来不是问题。\"陆辰转动剑锋，剑鞘上的荧光突然大盛，\"问题是值不值得。\"

林若雪突然按住他握剑的手：\"等等！那些卡牌世界里的生命......\"

\"都是真实的。\"老年陆辰冷笑，\"每次轮回产生的平行世界，都被压缩成卡牌储存在这里。如果你挥动终焉之剑——\"

\"就会释放所有被囚禁的可能性。\"虚无之影接话，它的银色丝线正在编织某种防护网，\"但也会打破原初意识设置的隔离层。\"

卡牌星空突然剧烈震荡。某些卡牌世界里开始伸出半透明的手臂，它们拼命想要抓住漂浮在中央的三人。

陆辰感到灭世之刃变得无比沉重。剑身上的黑色晶体正在吸收那些伸来的手臂，每吸收一条，就有新的记忆涌入脑海——第17次轮回时与雾隐同归于尽的爆炸，第63次轮回里为保护林若雪化作石像的瞬间......

\"现在你明白了。\"老年陆辰的身影开始模糊，\"终焉形态不是武器，是——\"

\"选择权。\"陆辰突然打断他。因果律之眼此刻完全睁开，映照出无数个正在做出不同选择的自己。

林若雪突然松开手。她锁骨处的三色印记完全展开，化作薄纱般的屏障挡在那些求救的手臂前：\"我们可以用救世之柄......\"

\"没用的。\"虚无之影的银色丝线突然断裂，\"除非——\"

灭世之刃突然自己动了起来。它划出一道完美的弧线，斩断了老年陆辰与卡牌星空的连接。那些被斩断的链接处，喷涌出彩虹色的数据流。

\"原来如此。\"陆辰看着正在消散的老年自己，\"终焉形态的真正作用是......\"

\"切断轮回。\"林若雪接话，她的声音里混入了某种古老的回音，\"让所有平行世界获得自由进化的权利。\"

卡牌星空开始坍缩。每张卡牌都释放出耀眼的光芒，它们挣脱束缚后立刻化作流星，消失在虚空深处。

虚无之影的残存丝线突然缠绕上终焉之剑：\"还剩最后一步。\"

陆辰感到剑柄处的因果律之眼看向自己。在亿万分之一秒的凝视里，他看到了所有可能的未来：有些世界里自己成为新的囚笼，有些世界里林若雪化作永恒屏障，还有些世界......

\"一起。\"他抓住林若雪和虚无之影的手，三人同时握紧剑柄。

终焉之剑爆发出超新星般的闪光。当光芒散去时，机械巨像的残骸已化作漂浮的卡牌矩阵，而三人掌心里，静静躺着一张边缘不断重组的混沌卡牌。

卡牌正面是相互纠缠的三色纹路，背面却刻着一行小字：【选择即创造】

\"我们......\"林若雪刚开口，突然发现自己的声音引动了周围规则的涟漪。那些涟漪所到之处，虚空开始自发形成新的卡牌结构。

虚无之影的残余部分轻轻晃动：\"现在你们是......\"

\"卡牌维度的观测者。\"陆辰接话，他手中的终焉之剑已经消失，但掌心仍能感受到它的重量，\"也是规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