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净化前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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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林若雪？\"雾隐的声音突然变得清晰，仿佛正贴着他耳畔说话，\"她带队提前了二十三分钟出发，现在距离避难所只剩...让我看看，四点七公里。\"

通风管道轰然坍塌，扬起的灰尘中浮现出半透明的倒计时——01:47:33。陆辰转身踹开储物间的暗门，里面整齐码放着二十多个贴有生物危害标志的金属箱。他撬开最近的箱子，取出一支装有荧光绿色液体的注射器。

\"小七，启动备用方案。\"他将注射器扎进自己颈部，瞳孔瞬间变成不自然的竖条形，\"带普通人走3号通道，遇到银白色雾气就撕开这个。\"说着抛给她一张边缘参差不齐的黑色卡牌。

避难所外突然传来引擎的轰鸣声，紧接着是扩音器刺耳的电流声：\"这里是天道联盟第七净化组，所有人员立即停止活动！重复，立即——\"

警告声戛然而止，取而代之的是某种巨型生物骨骼断裂的脆响。陆辰踹开铁门时，正好看见三个穿着防护服的士兵被无形的力量抛向高空，他们的面罩反射着避难所窗口透出的红光，像一串被扯断的念珠。

\"规则抑制场失效了？\"脏辫少女惊恐地抓住陆辰的胳膊。

\"不，是更糟的情况。\"陆辰盯着远处路灯下缓缓走来的白色身影，她手中长剑形态的卡牌正不断滴落银色的液体，\"林若雪直接展开了诛魔剑域...看来这次轮回，她提前觉醒记忆了。\"

一道横贯夜空的闪电劈下，照亮了林若雪眉心那道与陆辰卡牌如出一辙的血色纹路。她抬手挥剑，剑气在沥青路面上犁出深沟，沟底迅速结晶化的物质组成了清晰的文字：交出血色卡牌。

陆辰突然笑了。他向前踏出一步，脚下浮现出由无数细小卡牌组成的灰色圆环。当林若雪的下一道剑气袭来时，圆环中升起半透明的屏障，将剑气折射向避难所顶端的探照灯。

玻璃和金属的爆炸声中，陆辰的声音通过某种规则共振传遍整个战场：\"天道联盟的各位，不妨先看看你们手腕内侧。\"他打了个响指，所有士兵防护服的手套突然自动解体，\"是不是有条蓝色的线？那是你们总部长开发的规则疫苗...只不过，接种者活不过四十八小时。\"

林若雪的剑势出现了0.3秒的停滞。这个细微破绽被陆辰精准捕捉，他袖中飞出的黑色卡牌在空中展开成网状结构，将最近的三名士兵包裹成茧。当卡网收缩时，士兵们防护服下的蓝色纹路已经消失不见。

\"这就是净化？\"陆辰踩着一个不断结晶化的卡网茧走向林若雪，身后留下串闪着磷光的脚印，\"用伪SSR卡批量制造的觉醒者，去屠杀自然觉醒的同类？\"

林若雪的剑尖微微颤抖，诛魔剑卡上的符文突然开始不规则闪烁。她张了张嘴似乎想说什么，却被突如其来的警报声打断——远处传来连续不断的爆炸声，那是混沌议会按约定发动的佯攻。

\"你还有十八分钟做决定。\"陆辰擦肩而过时，将一张边缘正在缓慢燃烧的卡牌塞进林若雪的口袋，\"是继续当规则的提线木偶，还是看看自己真正的记忆？\"

当净化部队的援兵赶到时，避难所早已空无一人。只有满地结晶化的卡网茧，和悬浮在空中的数百张免疫卡，它们组成巨大的箭头指向东方——那里，第一缕阳光正穿透云层，照在林若雪手中微微发热的命运卡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