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宇宙级因果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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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界中枢的穹顶在暗影残魂消散后第一次完整地显露出来，亿万星辰如同被某种无形的力量擦拭过一般，闪烁着前所未有的纯净光芒。陆辰站在观测平台上，十二环灭世轮盘在他背后缓缓旋转，每一环都映照着不同宇宙的毁灭景象。

\"终焉之影正在改写原初时代的因果律。\"林若雪的声音从七芒星救世圣环中传来，她的身影在金色光晕中若隐若现，\"联邦的卡牌网络正在崩溃。\"

陆辰的指尖划过虚空，一道灰色裂隙在他面前展开。裂隙中，无数卡牌正在化为灰烬，仿佛从未存在过。\"它选择了最直接的攻击方式——否定卡牌宇宙本身的存在基础。\"

观测平台突然剧烈震动，穹顶的星辰开始一颗接一颗熄灭。一个由纯粹阴影构成的人形从虚空中浮现，它的轮廓不断变化，仿佛包含了所有可能存在的黑暗形态。

\"在原初时代，天道双子从未创造过卡牌宇宙。\"终焉之影的声音如同千万个世界的临终叹息，\"你们所经历的一切，不过是虚空中的一场幻梦。\"

陆辰感到体内的混沌基石开始震颤，他看见自己的双手正在变得透明。联邦的疆域在虚空中闪烁，如同即将熄灭的烛火。林若雪的救世圣环发出刺耳的碎裂声，七道光芒中的三道已经消失。

\"不，在所有时间线，卡牌宇宙的诞生都始于双生纹的第一次共鸣。\"陆辰将灭世轮盘推向穹顶，十二道毁灭之光交织成网，\"这是连虚空都无法抹去的事实！\"

两股因果律在虚空中相撞，整个观测平台瞬间被撕裂成两半。一半是璀璨的卡牌宇宙，一半是纯粹的虚无。陆辰站在分界线上，感受到前所未有的撕裂感——他的左半身正在消失，右半身却越发凝实。

\"陆辰！\"林若雪的声音从遥远的地方传来，\"我们的存在正在形成量子叠加态！\"

终焉之影的阴影蔓延到整个穹顶，它发出低沉的笑声：\"多么讽刺，你们拼命守护的宇宙，连是否存在都无法确定。\"

陆辰闭上眼睛，感受着体内两种基石的共鸣。混沌与生命的规则在他意识深处交织，形成一条贯穿所有时间线的金色丝线。他看到了第一次轮回时的自己，看到了第一百零一次觉醒的瞬间，看到了林若雪在无数时间线中为他点燃的希望之火。

\"固化它。\"林若雪突然出现在他身旁，她的救世圣环只剩下最后四道光芒，\"用原初的权限，固化'存在'的因果。\"

陆辰睁开眼，双生纹在他额头绽放出前所未有的光芒。他伸手握住林若雪的手腕，两人的纹路在空中交织，形成一个完整的双生图案。

\"以混沌虚空平衡者的名义。\"陆辰的声音在虚空中回荡，\"我宣告卡牌宇宙的存在为绝对真实。\"

终焉之影的阴影突然凝固，它发出不甘的嘶吼：\"你无法——\"

\"以生命与希望守护者的名义。\"林若雪接上后半句，她的声音清澈如初雪消融，\"我见证所有时间线上的共鸣。\"

双生图案爆发出刺目的白光，观测平台上的量子叠加态开始坍缩。终焉之影的阴影如同被橡皮擦抹去一般，从边缘开始迅速消失。穹顶的星辰重新亮起，每一颗都映照着不同文明的卡牌光芒。

当最后一丝阴影消散时，陆辰踉跄着单膝跪地。他背后的灭世轮盘已经熄灭了大半，只剩下最内环的三道光芒还在微弱闪烁。

\"我们赢了？\"林若雪的声音有些颤抖，她的救世圣环只剩下最后一道光芒。

陆辰抬头望向重新稳定的穹顶，亿万星辰中，有几颗特别明亮的正在组成一个陌生的图案。\"不，\"他轻声说，\"这只是开始。终焉之影临死前，在卡牌网络中留下了某种东西。\"

林若雪顺着他的目光看去，那些星辰组成的图案，赫然是一个巨大的问号。

\"它质疑的不仅是卡牌宇宙的存在，\"陆辰站起身，灰色裂隙在他掌心重新展开，\"而是我们守护这一切的意义。\"

观测平台突然再次震动，比之前任何一次都要剧烈。穹顶的星辰图案开始扭曲变形，最终凝聚成一行古老的文字：

\"规则自由即枷锁\"

林若雪倒吸一口冷气：\"这是...虚空之主的标志。\"

陆辰的指尖划过那行文字，灰色能量与文字接触的瞬间，整个穹顶突然变成了透明的。透过它，他们看到了一个无法形容的存在正在多元宇宙的夹缝中注视着这里。

\"观测者...\"陆辰喃喃道，\"真正的终局要来了。\"

林若雪握住他的手，最后一道救世光芒在他们之间流转：\"无论多少次轮回，我们都会找到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