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9章 龙帐带货硝烟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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刺耳的蜂鸣如同无形的巨锤,狠狠砸在每个人的耳膜和神经上!七彩杂光疯狂闪烁,将昏暗的库房切割成无数扭曲、癫狂的碎片。霉味、药味、汗味被这突如其来的狂暴能量搅动,混合成一种令人作呕的、濒临崩溃的气息。
“呃啊——!”张主事抱着脑袋,像只被烫伤的虾米蜷缩在地,涕泪横流,之前的病弱伪装荡然无存,只剩下纯粹的痛苦。
“嗬……嗬……”钱无用双眼翻白,口吐白沫,身体剧烈抽搐,眼看就要不行。
那两个木头属员也终于绷不住,捂着耳朵发出沉闷的痛哼,身体僵硬地撞在堆积的账册上,激起漫天灰尘。
唯有沈知节!
在那蜂鸣炸响的瞬间,他仿佛被无形的电流贯穿!琉璃色的瞳孔骤然收缩到极致,一股源自灵魂深处的剧痛和眩晕感猛烈冲击着他。视野中的七彩杂光疯狂旋转,扭曲成光怪陆离的漩涡,仿佛要将他整个意识都吞噬进去。他闷哼一声,身体晃了晃,一只手死死撑住桌面,指甲在坚硬的木料上划出刺耳的声响。
这不是普通的干扰!这是针对“天眼”核心,甚至……是针对他这种与“天眼”有特殊感应之人的攻击!“惑星”?!慕容珩的报复,来得比他预想的更快、更狠!
“大人!大人!”一个微弱却带着哭腔的声音在混乱中响起。是那个一直没什么存在感的年轻书办,他不知何时滚到了沈知节脚边,满脸惊恐,“是……是‘鬼啸’!库房闹鬼了!快跑啊!”
鬼啸?沈知节强忍着脑中翻江倒海的剧痛和眩晕,目光如刀般扫过那剧烈闪烁、发出刺耳噪音的水晶光幕。慕容珩!好手段!用这种下三滥的伎俩,制造恐慌,干扰查账,甚至……想直接废了他!
“闭嘴!”沈知节厉喝一声,声音不大,却带着一种穿透混乱的冰冷力量,让那年轻书办猛地一哆嗦。他深吸一口气,强行压下翻涌的气血和几乎要撕裂他意识的噪音,猛地从袖中掏出一枚小巧的、非金非玉的黑色令牌,狠狠按在剧烈闪烁的水晶光幕边缘!
“嗡——!”
令牌与光幕接触的刹那,一股肉眼可见的、幽蓝色的涟漪以接触点为中心猛地扩散开来!那疯狂闪烁的七彩杂光如同被无形的巨手扼住,瞬间凝滞!刺耳的蜂鸣声也如同被掐断了脖子,戛然而止!
库房内陷入一片死寂。只有粗重的喘息声、钱无用濒死的嗬嗬声,以及灰尘簌簌落下的声音。
幽蓝的涟漪在光幕表面缓缓流淌,如同冰冷的潮水抚平了狂暴的海面。光幕稳定下来,虽然依旧黯淡,却不再闪烁扭曲。
沈知节脸色苍白如纸,额角渗出细密的冷汗,撑着桌面的手微微颤抖。刚才那一下强行调用“天眼”核心的稳定权限,对他自身的负荷极大。但他眼神中的冰寒,却比刚才更甚。
他缓缓收回令牌,目光扫过一片狼藉的现场:张主事瘫软在地,眼神涣散;钱无用气若游丝,眼看就要断气;两个属员惊魂未定,缩在角落瑟瑟发抖;年轻书办吓得尿了裤子。
“鬼啸?”沈知节的声音冰冷得没有一丝温度,他走到钱无用身边,俯视着这个只剩一口气的老书吏,“钱老,看来有人不想让你把账‘理’清楚啊。”
钱无用浑浊的眼珠艰难地转动了一下,似乎想看向沈知节,嘴唇翕动,却只能发出微弱的气音。
沈知节蹲下身,凑近他耳边,用只有两人能听到的声音,一字一句道:“‘路途匪患,折耗两万石’……那个副督粮官刘……他叫什么?那个鹰隼印记,是谁的?”
钱无用的瞳孔猛地放大,仿佛回光返照般,枯瘦的手指死死抓住沈知节的袖口,喉咙里发出“咯咯”的声响,充满了极致的恐惧。他用尽最后力气,猛地扭头,看向库房深处某个积满灰尘的角落,那里堆放着一些废弃的杂物。
然后,他身体剧烈一抽,头一歪,彻底没了声息。浑浊的眼珠依旧死死瞪着那个方向。
沈知节缓缓站起身,甩开钱无用冰冷的手。他走到钱无用临死前指向的角落,目光锐利地扫过那些破旧的桌椅、散架的屏风。最终,他的视线落在一个半开的、布满蛛网的破旧木箱上。
他走过去,毫不犹豫地一脚踹开箱盖!
灰尘弥漫。箱子里只有一些破烂的布头、断裂的毛笔杆。沈知节面无表情地伸手进去摸索,指尖触碰到箱底一块松动的木板。他用力一掀!
木板下,赫然藏着一个用油布包裹的、巴掌大小的硬物!
沈知节取出油布包,打开。里面是一枚半个巴掌大小的青铜令牌!令牌造型古朴,边缘磨损严重,正面刻着一个模糊的、展翅欲飞的鹰隼图案!与账册上那个朱批旁的押记,几乎一模一样!
鹰隼令!
沈知节握紧这枚冰冷的令牌,指节因为用力而发白。慕容家的死士令牌!北境军粮的“匪患”,慕容家的鹰隼死士!好一个监守自盗!好一个弥天大谎!
“张主事。”沈知节转身,声音平静得可怕。
瘫在地上的张主事一个激灵,连滚带爬地跪好:“卑……卑职在!”
“钱老‘操劳过度’,不幸‘殉职’。”沈知节淡淡道,“你,亲自去一趟太医院,请最好的太医来‘验看’,再报王尚书,按……‘积劳成疾’处理后事。要办得‘体面’。”
张主事浑身一颤,看着沈知节那双毫无波澜的琉璃色眼睛,只觉得一股寒气从脚底板直冲天灵盖。他毫不怀疑,如果自己敢有半点迟疑或异动,下一个“积劳成疾”的就是自己!
“是……是!卑职明白!卑职这就去!”他连滚带爬地冲出了库房,仿佛身后有恶鬼在追。
沈知节又看向那两个惊魂未定的属员和吓傻的年轻书办:“把这里收拾干净。钱老‘生前’最后翻阅的账册,单独封存,任何人不得擅动。今日之事,若有一字泄露……”他顿了顿,没有说下去,但那冰冷的眼神已经说明了一切。
“遵……遵命!”三人如蒙大赦,慌忙开始收拾。
沈知节将鹰隼令和那本关键的账册贴身收好,整理了一下微皱的衣袍,大步走出了这片弥漫着死亡和阴谋气息的库房。阳光刺眼,他却感觉不到丝毫暖意。
慕容珩,你想用这潭烂泥淹死我?那我就把这泥潭搅得天翻地覆,把里面的毒蛇、蝎子,连根带泥一起挖出来!北境军粮……鹰隼死士……这只是开始!
***
当夜,紫宸宫暖阁。
萧令仪并未就寝。她披着一件素色锦袍,站在巨大的水晶光幕前。光幕上显示的并非宫外景象,而是一幅极其复杂的、由无数光点和线条构成的星图,其中几颗代表“天眼”节点的光点正闪烁着不稳定的红光。
“陛下,‘惑星’干扰源已初步锁定,位于京畿西郊‘寒山寺’附近,但信号极其微弱且飘忽不定,对方有高手操控,反向追踪被多次阻断。”一个全身笼罩在黑色斗篷中的身影单膝跪地,声音低沉沙哑,正是皇家暗卫统领。
萧令仪指尖轻轻划过光幕上闪烁的红点,眼神幽深:“寒山寺……慕容家经营多年的香火地。看来朕这位‘恩师’,在府里也没闲着。干扰强度如何?对‘天眼’核心可有损伤?”
“强度极高,且带有强烈的精神冲击特性,若非沈大人及时用‘枢密令’强行稳定了户部节点,后果不堪设想。核心无恙,但部分外围节点需要时间修复。”暗卫统领顿了一下,“沈大人……似乎对‘惑星’干扰有特殊感应,反应极快。”
萧令仪眸光微闪:“他身负‘天眼’之契,自然不同。慕容珩这是狗急跳墙了,想用这种下作手段搅乱视线,阻挠沈知节查账,甚至……废了朕这把新磨的刀。”她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可惜,他低估了这把刀的锋利,也低估了刀的韧性。”
“陛下,是否要拔掉寒山寺这颗钉子?”暗卫统领眼中寒光一闪。
“不急。”萧令仪摆摆手,“打草惊蛇。慕容珩在朝中经营数十年,根深蒂固,寒山寺不过是个马前卒。传旨,命工部和钦天监联手,即日起在京城各处加设‘定星桩’,稳固‘天眼’网络。对外宣称……是为‘恩市’后续直播做准备,保我大梁商贸畅通。”
“是!”暗卫统领领命。
“还有,”萧令仪转身,走到御案前,拿起一份密报,“北境裴衍那边,有消息了吗?”
“裴将军的军报刚刚抵达,八百里加急。”暗卫统领呈上一枚密封的铜管,“裴将军言,北狄近日确有异动,小股游骑频繁袭扰边镇,但主力动向不明。他……他请求陛下,严查北境军需粮道!尤其是去年冬季那批粮秣!”
萧令仪拆开铜管,取出里面的密信,快速浏览。信是裴衍亲笔,字迹依旧刚劲,却透着一股难以掩饰的虚弱和焦灼。信中详细描述了边镇被袭的情况,并直言不讳地指出,军中粮草储备出现异常短缺,尤其是战马的精料严重不足,已导致部分战马倒毙!他怀疑,问题就出在去年冬季那批被“匪患”劫走两万石的军粮上!有人从中做了手脚,以次充好,甚至掺杂了有害之物!
“砰!”萧令仪一掌拍在御案上,震得笔架上的玉管狼毫簌簌作响!她绝美的脸上笼罩着一层寒霜,眼中怒火升腾!
粮草!战马!北境边防的命脉!慕容珩!你竟敢把手伸到这里!为了扳倒政敌,为了你那点私利,你竟敢拿大梁的国门做赌注!拿边关将士的性命当儿戏!
“好!好一个慕容珩!”萧令仪的声音如同冰珠砸落玉盘,“沈知节在户部啃骨头,裴衍在北境流血,他倒好,在府里念着佛,手里却握着刀子,捅向朕的江山社稷!”
她深吸一口气,强行压下翻腾的怒火,眼神变得锐利如刀:“传旨!命沈知节,三日之内,给朕把北境军需的烂账,尤其是去年冬季那批粮秣的来龙去脉,查个水落石出!朕不管他用什么手段!朕只要结果!还有,告诉裴衍,给朕守住边关!粮草之事,朕会给他一个交代!若北狄敢大举进犯,朕要他裴衍的名字,成为北狄人百年的噩梦!”
“遵旨!”暗卫统领感受到女帝身上散发出的凛冽杀意,心头一凛,迅速退下。
暖阁内只剩下萧令仪一人。她走到窗边,推开窗棂,夜风带着深秋的寒意涌入。她望着北方漆黑的夜空,仿佛能看到风雪中屹立的边关,能看到裴衍染血的战袍,也能看到户部司库里,那个在泥潭中与毒蛇搏斗的孤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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