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九章 隐藏的惊天棋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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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指腹在纸面上摩挲了一下,抬眸缓缓道:
“纸张的产地整个九州屈指可数。尤其是在盛唐时期,只有四座官窑造纸厂。其中一个地方,那里盛产绿土,制造出来的纸张需要经过几道过滤的过程,才能达到流通的水准。而偏偏正是这几道过滤过程,只要一点点茶渍……”她顿了顿,伸手拿起桌上的茶壶,轻轻倒了一点黑茶,洇在其中一张纸的角落。
随着茶水浸润,纸张的某一处颜色逐渐加深,与另一张的暗黄色泽完美相合。
萧钰神色一凝,喃喃道:“……黑茶含铁,含绿土的纸张……”
她猛地抬眸,眼底闪过一丝震惊:“——营州?!”
在营州的郊外,她曾经找到过绿土,当时是为了给谷青洲治疗伤。
谷青阳的瞳孔微缩,指尖缓缓收紧折扇,眸色复杂。
谷他冷笑一声,盯着萧钰,语气却带着几分无形的压迫:
“营州出产的纸很多,即便是同一个时间线,能说明什么?!远远不够。”
他们似乎都知道答案在往哪个方向牵引,可谷青阳却仍旧不肯承认。
萧钰还未曾开口,却见花舞没有结束,继续点了点两封密函:
“这两份密报,出自同一个人之手。这人有个毛病,写丿的时候,习惯性的向上挑起。”
她抬眸看向二人,继续道:“然而,他也知道自己的这个习惯,因此刻意压制,试图让笔迹看起来更统一。可越是刻意掩盖,笔力反而更加深重,’丿’的用力程度,比其它笔画都要明显……”
说到此处,萧钰基本已经有答案了。
她伸手按住了花舞,示意她可以了,点到为止。
再看谷青阳,那人的剑眉紧紧地蹙在一起,似浓郁的化不开的墨。
“……两年前的营州之役。”萧钰叹了口气,声音微沉,“当时天刹的十位高手出征,最终……只剩两人活着回来,其中一位还是我。”
谷青阳敛去所有笑意,折扇垂下,指尖微微用力,骨节泛白。
他嗤笑一声,语气却带着难得的沉肃:
“这两张密报收入库的时间,正好与那场战役后的时间,高度吻合。”
萧钰轻轻闭了闭眼,眸色冷冽:“这说明……在那时,某个云梦楼高层,已经开始密谋推翻楼主体系。”
这话落下,密室内陷入了一片死寂。
谷青阳没有说话,他的手指在折扇上敲了敲,敲击声在安静的空间内回荡,仿佛滴落的水珠,带着不易察觉的压迫感。
营州之行带队的是谁,风堂剩下的天刹又是哪位……这答案太显而易见了。
萧钰微微偏头,一瞬不瞬地盯着谷青阳:“少堂主,你恐怕已经有数了。”
谷青阳嗤笑了一声,斜睨着她,目光却寒若冰霜:“你猜到了?”
萧钰直视他的眼睛,语气平静而笃定:“太明显了,谷青阳。我不信你猜不到……”
谷青阳脸上的笑意微微收敛。
虽然彼此都没能说出答案,但呼之欲出的,反而是令人不寒而栗的。
萧钰缓缓吐出一口气,声音低沉:
“他们恐怕就是笃定这密报破解不了,才会让雪堂收着。”
“所以,花舞能解开,根本不是运气,而是——”
萧钰眼底闪过一抹冷意,字字清晰:“他们没想到,会有人真正解开。”
密室内一片寂静,空气仿佛凝滞了片刻。
双方二人都在猜测,对方此刻在转动的心思。
谷青阳微微眯起眼,目光掠过萧钰,落在花舞身上,嘴角勾起一抹若有若无的冷笑。
他懒洋洋地昂了昂下颚,语调轻飘飘,却透着几分危险:“我此刻是不是应当杀了她灭口?”
音刚落,花舞猛地一颤,心跳顿时漏了一拍,几乎是下意识地朝萧钰身后躲去。
然而,萧钰却笑了,轻轻拍了拍她的手臂,声音温和,带着些许揶揄:“别怕,他也就是过过嘴瘾。”
她偏头看向谷青阳,眉眼带着几分漫不经心的从容:“他打小就打不过我。即便这屋外面有守卫,倘若真动手,不是还有个现成的人质么?”
“啧——!没唬住啊!”谷青阳没趣地冷哼一声,折扇轻轻敲了敲掌心,语气懒散地将问题抛回给她:“少楼主打算将这两封密报呈递给楼主么?”
萧钰听罢,没说话,只是笑了笑,指尖轻轻一挽,灵息汇聚,密函的纸张随风扬起,火苗倏然窜起,在半空中燃烧殆尽。
灰烬飘散,消失无踪。
谷青阳微微一愣,眉梢挑起,诧异地看着她:“你这是什么意思?”
萧钰笑意淡淡:“如你所见。两封过期的密报能代表什么?我又不是小孩子了,遇到点小破事,就要向我阿耶打报告。”
谷青阳眼底闪过一丝诧异,没想到她竟是这个态度。
他顿了顿,眯起眼,语气探究:“你……没有打算让我站队?”
萧钰轻轻一笑,眉眼间尽是风轻云淡:“你想站哪头,那是你的选择,与我何干。”
她顿了顿,瞥了花舞一眼,唇角微微上扬:“不过今日的擂台,算是我家花舞完胜了吧?”
听到前半段时,谷青阳还沉浸在萧钰那意料之外的态度里,怔了一瞬。
可后半句一出,他脸色顿时一黑,折扇在掌心“啪”地一合,脸上写满了不情愿:
“一码归一码,解题答案不能公布于众,题目还被你毁了。不算数——”
萧钰闻言,眉头一挑,粉白的脸上露出几分愠色,就知道这人斤斤计较。于是转头问身后的花舞:
“还剩三个竹简,要不你再挑一个?”
前一刻还处于剑拔弩张的气氛当中,深怕他俩打起来的花舞,被萧钰一句话,带回到了比赛上面。
觉得自己被萧钰无限赋予了期待感,眼睛顿时亮了亮,透着几分跃跃欲试:
“好——”
谷青阳一听,眉头狠狠一跳。
他立刻警觉,眼疾手快地伸手一拢,将剩下的竹简全都抢了过来,一股脑踹进自己怀里。
“行行行!你们赢了!别再破了,再破指不定又捅出什么、无法收场的篓子来。赶紧走吧!”
他说着,一把推开密室的门,毫不客气地开始轰人。
萧钰倒也不恼,眯了眯眼,勾唇轻笑,带着花舞从容迈步走了出去。
花舞临走前,还不忘回头冲谷青阳挥了挥手:
“多谢少堂主主持大赛!希望明年还能再见——”
谷青阳看着她那副得了便宜还卖乖的模样,差点气笑了。
等人走远,他低头看了眼自己怀里那几个竹简,沉吟片刻,最终还是长叹了一口气,摇着折扇转身,隐入了密室的阴影之中。
棋局未终,风云未定,一切才刚刚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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