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0章 蝙蝠独行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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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四年前，哥谭媒体报道了他的失踪。

十二年前，他悄然回到哥谭，切身体会城市的阴影。

十一年前，他正式穿上了蝙蝠衣，成为了一个都市传说。同时，布鲁斯韦恩宣告回归韦恩企业。

他以蝙蝠侠的身份单打独斗，吃了不少苦，他本以为这样的日子会如此延续下去。

直到十年前，雪鸮落在了哥谭的巷子里。

自那之后，他的身边出现了罗宾，蝙蝠女孩。

罗宾成为了夜翼，蝙蝠女孩成为了烛鸟，随后又有了新的罗宾。

蝙蝠侠似乎从不孤独。

但作为蝙蝠侠，他清楚地知道，这里是现实，这里是哥谭。

哥谭总是喜怒无常的。

当你认为自己过得太舒服的时候，就是它从背后捅你一刀的时候。

所以，无论是他还是雪鸮，都早就做好了自己死亡或失踪的预案，也做好了其他人出意外的准备。

尽管如此，这一刻真的到来时，他发现自己做不到想象中的那么冷静。

他终究只是个普通人。

——

“你不该那么说的。”三原色的身影徐徐落下，面露无奈，“你明明知道你那么说会让他们生气。”

“超人。”蝙蝠侠沉声叫出了来者的名字，“你来干什么？”

“我很担心你，b。”

“……我没有哪里需要担心。”

超人熟练地忽略了这句话，“我知道他们的下落不明对你影响很大，但你不需要把周围所有人都推开……他们的失踪不是你的错。”

哈，怎么会呢？这当然是他的错。

他应该在中东的事件结束后立刻赶回来，他应该早点发现阿卡姆的异常，他应该……

他本该计划好一切。

“离开吧超人。”他只是低声说道：“我没事。”

蝙蝠侠不能有事。

——

就在这时，哥谭的夜空里出现了一个新角色。

身穿紫色斗篷，自称搅局者的女孩主动找上了蝙蝠侠——她拥有着堪称惊人的潜伏能力，在蝙蝠侠都没能注意到的情况下出现在了他的身侧。

“嘿，蝙蝠。”她开口时，蝙蝠侠刚阻止了一场混战，战术手套上还沾着鲜血，“你的搭档什么时候回来？”

她的突兀发声让蝙蝠侠差点下意识地攻击，但好在对方站得足够远，而且没有表现出明显的攻击意图。

“什么意思？”他反问道。

女孩迟疑片刻，从口袋里掏出一枚没开刃的雪鸮镖，“她曾说过，如果有需要，可以来找她……但我找不到她。”

搅局者说，她之前在黑帮基地里偶遇了雪鸮，灰色的义警主动给了她这枚雪鸮镖。

“你还记得你们抓过一个叫线索大师的混蛋吗？前段时间刑满释放了。”她递给蝙蝠侠一张纸条，上面用简单明了的曲线标记出几个地点，“他那该死的犯罪瘾又发作了，这是他的据点。”

线索大师（cluemaster），本名亚瑟布朗，他喜欢在犯罪之前给警局留下线索——或者说谜题，以此来满足他病态的心理。

但最近警方没有收到线索大师的线索，他不可能仅凭这个女孩的一面之词就闯入这几个地点。

蝙蝠侠接过她手中的纸条扫了一眼，“证明你的话。”

“……爱信不信！”搅局者冷哼一声，转身离开了。

他当晚就查到了对方的身份——史蒂芬妮布朗，线索大师的女儿。

九年前，线索大师设计了一个连环谜题案，是雪鸮和他一起解决的。

那天晚上，雪鸮从角落里抓到了一个小孩——她有着灰扑扑的金发，衣服上沾满了蛛网和灰尘。

那时出道尚早的蝙蝠侠正忙着收拾残局，他只看到雪鸮递给了那孩子什么东西，就放她离开了。

从那天以后，雪鸮就开始随身携带色彩缤纷的糖果。

那个孩子应该就是搅局者史蒂芬妮，她手里的未开刃雪鸮镖大概也是那时候拿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