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雪冤鼓与第一滴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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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一场针对钦差大臣的阴谋,便在这风雅的园林之中,悄然成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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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夜,风雨大作。
安置陆文昭的那处独立院落,四周早已被李自成麾下的忠贞营将士护卫得如同铁桶一般。
陆文昭蜷缩在房中,听着窗外的风雨声,心神不宁。白日里,他被带去指认了几名顾家的恶奴,每一次指认,都如同将他心中的伤疤再次狠狠揭开,让他痛苦不堪,却又有一种病态的复仇快感。
就在他辗转反侧之际,窗外,几道黑影如同鬼魅般,避开了明处的哨兵,悄无声息地翻入了墙内。他们,正是太湖上凶名赫赫的“湖中蛟”杀手。他们身形精悍,步履轻盈,落地无声,为首一人脸上还有一道狰狞的刀疤。
刀疤脸谨慎地靠近陆文昭的窗户,耳朵贴在冰冷的窗棂上,仔细倾听着屋内的动静。确认目标尚在屋内,他嘴角露出一抹狞笑。他从腰间摸出几根细细的竹管,动作熟练地将顶端磨尖,小心翼翼地捅破了潮湿的窗纸。一丝极细的白烟,带着淡淡的甜味,无声地飘进了屋内。
就在他们以为得手,准备破门而入,取走陆文昭性命的瞬间——
异变陡生!
黑暗中,一道冰冷的寒芒如同毒蛇吐信,瞬间洞穿了刀疤脸的心脏!他甚至没能发出一声完整的呼喊,身体便僵硬了一下,难以置信地低下头,看着胸口那支犹自在微微颤抖的弩箭,眼中充满了难以置信的恐惧和不甘。
与此同时,周围的黑暗中,如同骤然亮起了无数双狼的眼睛!
“咻!咻!咻!”
密集而短促的弩箭破空声,如同骤雨般响起!那些刚刚摸进院内的“湖中蛟”杀手,如同被狂风扫落的枯叶,纷纷中箭倒地!他们的身法再快,也快不过早已布下的天罗地网,快不过军用强弩那势大力沉的穿透力!
一名杀手试图拔出兵刃反抗,却被三支弩箭同时命中,一支射穿了他的咽喉,一支洞穿了他的肩胛,另一支则深深地扎进了他的大腿,让他惨叫着倒在地上,鲜血如同决堤的泉水般涌出。
院墙之上,屋檐之下,甚至连陆文昭所住房屋的阴影里,都显现出忠贞营士卒冰冷的轮廓。他们手持上弦的弩机,眼神冷酷地注视着这些自投罗网的刺客,如同狩猎经验丰富的猎人,等待着猎物彻底落入陷阱。
院门被人一脚踹开,身披蓑衣、手持雁翎刀的李自成,带着一队亲兵,大步踏入。他看了一眼那些死状凄惨的刺客,脸上露出一丝不屑的冷笑。
“留下两个活口,其余的,处理干净。”他对身后的高一功吩咐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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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同时,钦差行辕之内,灯火通明。
王锡风正襟危坐,与上首的曹化淳相谈甚欢。他引经据典,谈古论今,将江南士绅的“忠君爱国”与“维持地方安稳”的“苦心”,说得是天花乱坠。
曹化淳则始终满面春风,频频点头,对王锡风带来的那份厚礼,更是“笑纳”了,还亲切地表示,自己一定会“明察秋毫”,绝不会“冤枉一个好人”。这番姿态,让王锡爵心中大定,他自觉已经掌控了局面,心满意足地告辞离去。
待王锡风的马车消失在街角,曹化淳脸上的笑容瞬间消失,取而代之的,是如寒冰般的冷漠。他拿起那份礼单,轻轻吹了吹,仿佛要吹掉上面的灰尘,对身边的书吏道:“记下,东山王家,行贿钦差,意图阻挠国法,罪加一等。”
就在此时,刘宗敏如同一个幽灵般,从屏风后闪出。他将一份沾着血腥气的口供,狠狠地拍在桌上。
“督主,刺客抓到了,是硬骨头,但东厂的手段,还没人能扛得住。”他的声音沙哑而兴奋,“都招了,是王锡风和李默那两个老东西主使的!”
曹化淳将两份“罪证”——礼单与口供,并排放在一起,眼中闪过一丝森然的杀机。
“好啊……真是好啊!一边笑脸送礼,一边拔刀杀人。这江南的士绅,果然是给了我们一个天大的惊喜!”
他缓缓站起身,与刘宗民对视一眼,两人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相同的意味。
“看来,光靠审案,是太慢了。”曹化淳缓缓说道。
刘宗敏接口,声音如同地狱里的呢喃:“是时候,让李将军的‘那支队伍’,去办点正事了。既然他们不讲规矩,那我们就用他们最害怕的方式,给他们……重新立立规矩!”
曹化淳走到窗前,看着窗外那被风雨肆虐的黑暗江南,用一种不容置疑的语气,下达了命令:
“传令李自成。”
“告诉他,高迎祥的贼军,今夜,便可出鞘了。”
“目标——东山王家、西山李家。陛下有旨,对于意图谋刺钦差证人、武力抗拒国法之叛逆,当以雷霆手段,一体剿灭!”
他顿了顿,补充了一句,声音冰冷得不带一丝一毫的感情:
“天亮之前,本督要听到消息。记住,对外宣称,是‘太湖流寇’因分赃不均,内讧火并,洗劫了两家庄园。”
“至于财物……一分一毫,都不能少!这,是他们为自己的愚蠢,付出的第一笔代价!”
夜色,愈发深沉。
苏州城外的忠贞营大营深处,数千名身着破烂衣甲、脸上带着嗜血与狂热的“流寇”们,在高迎祥的号令下,如同地狱中爬出的恶鬼,悄然集结。
他们的眼中,没有对律法的敬畏,只有对杀戮和财富的无尽渴望。
高迎祥翻身上马,拔出腰间的长刀,遥指着被风雨笼罩的、沉睡中的苏州城,嘴角勾起一抹残忍的弧度。
他知道,从今夜起,他和他手中这支被皇帝亲自赦免并武装起来的“流寇”,将成为整个江南所有士绅豪族的终极噩梦!
一场真正意义上的、不讲任何规则的血腥清洗,终于拉开了它最恐怖的序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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