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5章 柳暗花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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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步伐显得有些急促，但又不失轻盈，仿佛每一步都承载着他对真相的渴望，都让他离那个谜底更近一些。

一进入棋牌室，一股浓烈的烟雾扑面而来，让人有些睁不开眼。嘈杂的人声和棋子碰撞的声音交织在一起，形成了一种独特的喧嚣氛围。

方玉明的目光在人群中急速地扫视着，他急切地想要找到那个他认为可能是张叔的人。很快，他的视线被一位头发花白、面容沧桑的老人吸引住了。老人正全神贯注地与对手下棋，他的神态专注而认真，身形略微有些佝偻。

方玉明凝视着老人，心中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感觉。从老人的神态和身形，他隐隐觉得这位老人就是他要找的张叔。

方玉明静静地站在一旁，没有去打扰老人下棋。他默默地观察着老人的每一个动作，每一个表情，仿佛在这些细节中能够找到一些关于父亲的线索。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棋局终于结束了。老人缓缓站起身来，准备离开。方玉明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他鼓起勇气，迈着略显沉重的脚步，朝着老人走去。

当他走到老人面前时，他的声音略微有些颤抖：“请问，您是张建国张叔吗？我是方玉明，方大山的儿子。”

张叔听到“方大山”三个字，身体像是被一股无形的力量击中一般，猛地一颤，原本正全神贯注下棋的他，动作突然变得有些迟缓。他缓缓地抬起头，目光缓缓地落在方玉明的脸上，仿佛要透过这张年轻的面庞，看到他记忆深处的某个人。

那是一双深邃而又复杂的眼睛，其中交织着惊讶、感慨，还有一丝难以察觉的悲伤。张叔就这样静静地凝视着方玉明，时间似乎在这一刻凝固了。

过了好一会儿，张叔才回过神来，他轻轻地放下手中的棋子，然后对方玉明做了个手势，示意他到一个安静的地方去详谈。

两人来到棋牌室的角落，这里相对比较安静，没有其他人的打扰。张叔在一张椅子上坐下，方玉明则坐在他的对面，两人之间的距离很近，近到可以感受到彼此的呼吸。

张叔看着方玉明，他的目光依然停留在方玉明的脸上，仿佛在透过他看到当年的方大山。沉默在两人之间蔓延，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终于，张叔打破了这片沉默。

“孩子，没想到你都长这么大了。”张叔的声音有些低沉，带着一丝感慨，“你父亲，他是个好人呐。”

说到这里，张叔的眼神中流露出一丝明显的悲伤，那是一种对故人的深深怀念和惋惜。他的目光渐渐变得有些迷离，似乎沉浸在了对往事的回忆之中。

方玉明看着张叔，心中充满了期待。他急切地想知道关于父亲的一切，那些被时间掩埋的故事，那些他从未听闻过的经历。

“张叔，您能跟我讲讲我父亲当年的事情吗？我真的很想知道他到底经历了什么。”方玉明的声音略微有些颤抖，他的双手紧紧地握在一起，显示出他内心的紧张和不安。

张叔微微叹了口气，眼神变得有些黯淡，他缓缓说道：“当年，你父亲在咱们厂可是一心为工人着想的好厂长。那时候，上头说要进行国企改制，这本是好事，大家都盼着厂子能越来越好。可谁知道，有些人却在背后打起了歪主意。” 张叔的语气中带着一丝愤怒，他紧紧地握着拳头，仿佛那些不愉快的往事又浮现在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