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回 惊蛰启蛰·风邪化引通肝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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蚯蚓精果然中计，化作三丈高的青风卷地而来，所过之处，竹叶尽皆竖立如刀，簌簌作响。其袖口百足虫纹竟活化为真虫，千足齐动如骤雨打叶，嘶嘶之声令人毛骨悚然。何首乌挥袖撒出\"虫类药\"：全蝎、蜈蚣、僵蚕、地龙，各按\"君臣佐使\"之序排列——全蝎辛平有毒，息风镇痉力强，为君；蜈蚣辛温燥烈，通络止痛效宏，为臣；僵蚕咸辛性平，化痰散结力缓，为佐；地龙咸寒下行，清热定惊力专，为使。四虫相须，如《外科真诠》\"虫蚁搜逐，以通经隧\"之法，能搜剔深伏络脉之风邪。

虫药遇风即化：全蝎化作青龙偃月刀，寒光凛冽；蜈蚣化作九节钢鞭，横扫千军；僵蚕化作青铜盾牌，坚不可摧；地龙化作捆仙绳索，柔韧如丝。四般兵器将蚯蚓精困在中央，精怪挣扎间，口中喷出青色痰涎，痰涎落地成字，竟组成\"风、寒、湿、热\"四字，显见其挟杂四邪为患。何首乌见状，以玉简凌空书写《素问·至真要大论》条文：\"风淫于内，治以辛凉，佐以苦甘，以甘缓之，以辛散之。\"条文化作金色锁链，刺入精怪眉心，锁链上\"辛凉散风、甘苦化湿\"八字闪烁不止。

六、养血息风·针灸汤药双管下

与此同时，阿牛按何首乌吩咐，以\"透天凉\"针法针刺王猎户\"曲池血海足三里\"三穴。\"曲池为手阳明大肠经合穴，五行属土，土能生金，金能制木，故可泄风热、调气血；血海属足太阴脾经，为血之海，能养血活血、熄风止痒；足三里为足阳明胃经合穴，五行属土，培土生金，制木防风。三穴合用，如《针灸大成》'治风先治血，血行风自灭'之妙。\"阿牛行针时，手法轻盈如蝶舞，先浅后深，提插捻转，可见针柄周围有青色雾气溢出，如炊烟袅袅，正是风邪外透之象。

汤药煎成，色如琥珀中裹朱砂，散发出熟地的甘厚、川芎的辛烈、天麻的清润。王猎户饮下一盏，顿觉一股暖流从胃脘蔓延至四肢，瘙痒之处竟生出清凉感，如薄荷敷体。何首乌趁热追加\"药浴方\"：荆芥、防风、地肤子、苦参各二两，以桑柴火煎水，取汤液倒入木桶，先熏后洗。\"荆芥辛温，芳香透表，能祛在表之风邪；防风甘缓不燥，胜湿止痛，能祛在里之湿邪；地肤子苦寒降泄，清热利湿，能清下焦之湿热；苦参燥湿杀虫，能除血分之热毒。四药相合，外透风邪，内清湿热，表里双解。\"

三日后，王猎户镜中观身，风团尽退，皮肤光洁如初，唯有颈后风池穴旁留下一枚\"风\"字形淡疤，如《灵枢》残卷纹路，触之微凹。何首乌抚疤叹道：\"此乃风邪留痕，如《金匮要略》言'夫风之为病，当半身不遂'，虽今已得愈，仍需常服'首乌延寿丹'，以熟地、首乌、枸杞养血，天麻、钩藤息风，以防复发。\"

七、五运推迁·预知清明火偏胜

夜观天象，何首乌见五运六气盘中\"少阴君火\"位赤气上冲，如晚霞蔽日，与东方青气交织成\"木火刑金\"之象，恰似《天元纪大论》\"木火合德，上应岁星荧惑\"的印证。他取来头茬桑叶、胎菊、薄荷，以竹制捣药罐碾成细末，制成\"清金散\"：\"桑叶苦甘寒，入肺肝二经，《本草备要》言其'凉血止血，清肝明目，尤善治风温初起'；菊花辛甘苦微寒，清头目、散风热，'治风先治上'；薄荷辛凉芳香，疏肝气、透表邪，可防木火过旺、气郁化热。今岁木旺生火，火盛则克金，肺金受刑必致咳嗽咽痛，需提前清润肺金，此乃'亢则害，承乃制'之理。\"

阿牛疑惑：\"为何惊蛰未过，便防清明之火？\"何首乌以玉简指天解释：\"五运六气，贵在预察先机。今岁木运太过，木能生火，惊蛰属木，清明属火，木火相生，必致'气有余便是火'，形成'温邪'。肺属金，火克金，故温邪首犯肺卫，需以辛凉之剂 preempt 。如《素问·阴阳应象大论》所言'冬伤于寒，春必病温；春伤于风，夏生飧泄'，此乃气候递相因果，医者不可不察。\"

正说间，一只青鸾从南方飞来，喙中衔着烧焦的梧桐叶，叶片边缘蜷曲如波浪，叶脉间有虫蛀纹路，竟天然形成\"火\"字形状，叶脉渗出的树脂凝结成\"清热\"二字——此乃\"天人感应\"之兆，预示着清明时节将有温病流行，需早作防备。何首乌见状，立即吩咐阿牛广采金银花、连翘，以备清明之需，一场与温邪的较量，已在惊蛰的风雷声中埋下伏笔。

结语·震卦启蛰悟真机

惊蛰一候，何首乌以\"木动生风\"为纲，演绎\"治风先治血介类潜阳\"之妙。从辨风团知肝血不足、制虫药搜剔风邪，到针灸汤药双管齐下、预察清明火胜，处处彰显\"内风外风同治治未病\"之理。然蚯蚓精虽被收服，其散落的\"风毒\"已渗入地脉，如《灵枢·经脉》\"风者，百病之始也，清静则肉腠闭拒，虽有大风苛毒，弗之能害\"，更兼五运盘中木火过旺，恐引动清明\"温邪上受\"的更大危机。且看清明节气，何首乌如何以\"火郁发之\"之理，运用\"辛凉解表\"之法，化解\"温病初起\"之症？欲知后事，且看下回分解。

赞诗

惊蛰雷动启潜阳，风邪犯表扰肝坊。

四物息风调血脉，三介潜阳镇震方。

虫类搜通深伏病，针灸透解外侵伤。

欲问仙踪何处是？青鸾衔叶报炎凉。

预告·第四回 清明踏青·温邪上受辨表真

清明节气，踏青人群中突发\"温病\"——发热头痛，微恶风寒，咳嗽咽痛，舌尖红赤，苔薄黄，脉浮数，正是《温病条辨》\"温邪上受，首先犯肺，逆传心包\"之象。何首乌夜观天象，见\"少阴君火\"位赤气如霞，与\"厥阴风木\"位青气交相辉映，形成\"木火刑金\"之势。他将如何运用\"辛凉平剂\"银翘散加减，以金银花、连翘、薄荷、牛蒡子等药辛凉透表？面对化身为\"柳絮精\"的温邪作祟——此精怪每逢清明便随风传播，其柳絮状本体实为\"温毒\"载体，触之即病——又会怎样以\"轻可去实\"之法，用芦根、竹叶等药清热生津？且看清明时分，仙草挥动\"辛凉解表\"之兵，演绎\"治上焦如羽，非轻不举\"的医道真机，解密《外感温热篇》\"肺主气属卫，心主血属营，辨营卫气血虽与伤寒同，若论治法则与伤寒大异\"的奥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