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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道伤口就如同活着的诅咒,深深地扎根在他的本源之中,以他的法则之力、血肉之躯和能量为食,不断地进化着,变得越来越强大,也越来越难以捉摸。
仟世御天瞳孔泛起波澜,若不是他天生异相,心脏长在右侧,那道裹挟着强大法则之力的攻击,恐怕早已贯穿他的命核,让他当场毙命。
然而,即便侥幸避过这致命一击,这道伤口却成了他挥之不去的梦魇。它如附骨之疽般,不断吞噬着他的力量,悄无声息地蚕食他的修为。
更可怕的是,它并非一成不变,而是像某种活物般持续异化,不管他施展何种手段,都无法阻止伤口的侵蚀,每一次尝试压制,都会引发新的变化,让他始终摸不透规律,更找不到破解之法。
为了延缓侵蚀,他不得不以时间法则强行镇压。
然而,这道伤口的影响远不止于此——它贪婪地吞噬着一切法则之力,来者不拒。
这道伤口不断吞噬道痕,将他的力量转化为自身养料,时间道痕被不断消磨,其他法则也遭到不同程度的削弱。
可以说,仟世御天的实力每况愈下,大半修为都耗在了这场无休止的拉锯战上。
所幸,时间法则的持续消耗勉强维持住了平衡。
再加上其他法则之力的牺牲,总算遏制了伤口的进一步扩张。
(这么多年过去...那道气息再未出现。但他一定还活着!)
(像是毁灭法则,却又似是而非...不断异变,难以捉摸。该死的杂种!)
(不过...吃了我全力一剑,你现在也绝不好受!)
(这样的杀招,你只能用一次。否则,早该赶尽杀绝了...)
(无妨。待我抓住你,或是完全掌控圣剑之时...一切自当迎刃而解。)
(不过是几种法则的粗劣糅合...终究只是入门罢了。)
(正因如此,你才无法完全掌控,只能勉强维持平衡——)
(而我,待到空间法则暴涨,或是另一个神器…可不止一个退路!)
\"咔嚓!\"
王座扶手在他掌下无声化为齑粉,又在时间回溯中复原如初。
指节因过度用力而泛白,暴起的青筋中流淌着刺骨的寒意。
殿外忽起一阵清风,卷着几片落叶在门槛前打了个旋。
“义父——”
少年清越的嗓音穿透殿门,在空旷的大殿内激起细微回响。
仟世御天指尖缠绕的黑芒骤然一滞。
那些翻涌的暗纹如活物般闻声退缩,迅速收束回胸前的狰狞伤口,只在苍白的肌肤上留下蛛网般的淡痕。
三息之后,他方才抬眸:“进。”
沉重的殿门无声滑开,晨光斜照而入,将悬浮的黑芒映作细碎晶尘。
少年逆光而立,腰间古剑随步伐轻晃,剑鞘上镶嵌的龙鳞折射出流金般的光纹,在玄铁地面上绘出蜿蜒的光痕。
“来了。”
随着这声低语,胸口处的伤口应声愈合,重新隐入完美的伪装之下。
唯有空气中残留的细微黑芒,证明着这道未愈的伤痕仍在隐隐作痛。
当最后一缕黑雾被穿堂风吹散,他已恢复那副慵懒姿态。
修长的手指轻叩王座扶手,眼底血色尽褪,仿佛方才的失态只是错觉。
晨光流转间,少年面容渐明——竟是敖青!
左侧站着圆滚滚的夙龙兽人,鳞片还沾着未干的朝露;右侧则是个精瘦的狐族,生着两条尾巴,胸前斜挂的面具折射出幽幽冷光。
“主人。”两兽人齐齐屈膝行礼。仟世御天眼风微动,示意他们起身,旋即将目光看向中央的少年。
“不错,赤狐的伪装术你已练的炉火纯青,寻常人若不亲密接触,根本分不清。”仟世御天微微颔首,“现在,让我看看夙龙族的真本事。”
敖青嘴角微扬,身形骤然腾空而起。
足下泛起淡淡的碧绿色灵雾,如烟似霭。
他在空中挽了个凌厉的剑花,剑锋过处,竟隐隐有龙吟之声。
随即身形一转,如游龙般在大殿中盘旋游走,衣袂翻飞间,恍若真龙现世。
待他缓缓落地时,容貌已焕然一新。
青丝间垂落两缕雪白发丝,在晨光中莹莹生辉。
修长的双臂不再是纯粹的黑色,而是以白玉般的肤色为底,点缀着玄奥的黑色纹路,其间更流转着一缕枭龙族特有的鎏金色泽。
五指修长有力,指尖泛着淡淡的金芒,与夙龙族布满鳞片的利爪截然不同。
最引人注目的是他肩头两片金鳞,在阳光下熠熠生辉,正是纯血枭龙族的象征。
而背后隐约可见两根淡金色的羽翼轮廓,虽比正统枭龙族皇室的小巧许多,却流转着同样尊贵的光华。
此刻这双翼已化作图腾符文,随着衣袍翻动若隐若现。
面容较之夙龙族少了几分凌厉,多了几分清俊,眉宇间却又不失枭龙族特有的威严。
眉心处,三道尾状符文缓缓旋转,凝成一朵玄妙的云纹。
当他完全转过身来,那条独一无二的长尾完全展现——不同于夙龙族的漆黑配绿毛,而是如泼墨山水般,雪白的底色上流淌着黑金二色的纹路。
最奇特的是尾梢处三缕雪白长毛呈螺旋状缠绕,在末端汇聚成一点,隐约可见当年那只三尾狐的影子。
整条尾巴随着他的动作优雅摆动,三色毛发在光影中流转变幻。
忽然,他嘴角含笑,蓦然回首,那双异色瞳眸更是摄人心魄——左眼如狐族般流转着魅惑的琥珀色,右眼却闪烁着龙族特有的鎏金竖瞳,既有狐族的魅惑灵动,又隐含龙族的傲然神采。
此刻,他手中长剑完全显现——剑身通体雪白,宛如凝霜,剑锋处却隐隐有金光流动。
整个人站在那里,就如一柄出鞘的绝世神剑,锋芒内敛却又令人不敢逼视。
\"铮——\"
雪白长剑归鞘的轻鸣在大殿回荡。少年单膝跪地,姿态恭敬却暗藏锋芒:“九幻螭拜见义父。”
仟世御天指尖轻叩王座扶手,眼底闪过一丝玩味:“起来吧。”他忽然俯身前倾,声音如寒潭碎冰:“从今日起,你不必再用这个化名了。”
殿内空气骤然凝固。
“敖隐。”这两个字被他念得极轻,却像重锤砸在少年心头,“你还记得这个名字吗?”
“咔!”玄铁地面突然裂开蛛网般的细纹。敖隐垂首跪立,指节因过度用力而发白,肩膀微微颤抖。当他再抬头时,那双异色瞳孔已完全化作血色。
“我无时无刻不在记得。”他一字一顿道,声音嘶哑得像是从地狱爬回来的恶鬼,“记得我生来的使命,记得我活下来的动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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