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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皆是一愣,随即抬头望去。
只见远空云雾翻涌,一道青袍身影踏空而来,身姿洒然,神色平静如常,宛如云中闲客,缓步而行,却一步跨出,已至战圈上空。
张炀负手而立,身周灵气未曾显露,却自有一种说不出的威压自虚空弥漫而下,使人莫名心悸。
他低头俯瞰战局,目光平静地扫了一眼那名褐袍少年,唇角微扬,淡淡开口:
“又见面了。”
这轻描淡写一句话,如暮鼓晨钟,骤然敲在少年耳边。那本已面如死灰的少年猛地一震,猛然抬头,眼中满是难以置信。
“是……是你?!”
黑袍修士们皆是一惊,旋即目光凝起,为首之人冷哼一声,眼中杀机暴涨:
“哪来的不知死活之辈?滚下去!”
话音未落,便有一道漆黑法印疾射而出,灵光森冷,如鹰隼扑杀,直击张炀而去。
张炀只是淡淡瞥了那法印一眼,未动身形,仅袖袍微扬,一道无形灵力荡开,宛若春风拂水,便将那黑印瞬间化散于无形,连一丝涟漪都未能激起。
他眼中波澜不兴,只是道:
“吵杂。”
语气不重,却仿佛从云端压下的天音,令那几名黑袍修士面色齐变,为首那人更是神色大骇,脚步不自觉地连退三步,周身灵力失控,险些走火入魔。
“你……你是——”
张炀却不曾回答,脚下微动,身形宛若青烟般一闪而逝,下一瞬已至那为首黑袍人近前。
一掌拍出,不见法光、不见灵芒,仿若凡人之掌,却在接触那黑袍修士的瞬间,将其身上护体灵光尽数崩碎,整个人如破布麻袋般横飞而出,狠狠砸在山崖之上,直接被一掌拍死了。
余下三名黑袍修士面如死灰,连忙惊呼求饶:“前辈饶命!误会!都是误会!”
张炀却未看他们,只是随意挥袖,三道青芒划破长空,瞬间将三人直接斩杀激起大片烟尘。
战局——瞬息扭转!
当烟尘未散,山崖之下一片寂静。
张炀立于半空,青袍轻扬,神色淡然,仿佛方才那电光火石般的杀伐,只是随手拂尘般寻常。他缓缓落下,脚步轻缓,步入残破山崖之下。
事实上,看似轻描淡写的一战,张炀也并未真正轻松。
自踏入战圈那刻,他便轻喝一声“吵杂”,实则暗中施展了炼神士的手段摄魂术,瞬间扰乱在场敌人的心神,使其识海震颤、判断迟钝。
趁对方神魂微滞之际,他毫不迟疑地运转《周天炼体诀》,体内气血翻腾,筋骨震鸣,灵力与血力交融汇聚于双臂之间,骤然爆发。
他身影一闪,骤然欺近为首的黑袍修士,一掌轰出,未携丝毫法力光芒,却仿佛雷霆震世!
那结丹后期的黑袍修士尚未反应过来,护体灵光便被生生撕碎,身形如破麻袋般倒飞而去,尚未落地,丹田已碎,生机尽灭!
而余下三人魂魄方定,尚未从摄魂之术中彻底挣脱,张炀袖袍一挥,半空浮现三柄虚实交汇、似星河映照的飞剑。
随着张炀大袖一挥,青芒倏然绽放,剑气如雪如潮,席卷三人。他们尚未来得及反应便已被斩断气机,剑光划过,鲜血飞洒,转瞬之间,俱已魂飞魄散。
四名结丹修士,就此殒命于山崖之下。
直到此刻,张炀才缓缓吐出一口气,袖袍再次一挥飞剑悄然散去。他低头看了看自己袖下略显发红的掌心,轻笑一声,随意掸了掸灰尘,转头看向那依旧神情呆滞的褐袍少年。
嘴角微扬,带着一丝调侃与轻松:“又见面了。”
那名褐袍少年此刻依旧呆愣如石,眼神中满是震惊与茫然,仿佛尚未从刚才那震撼的一战中回过神来。
倒是他身旁那满身是血、摇摇欲坠的老者强撑着拱手上前,声音微颤却满是恭敬:“多谢前辈出手相救!敢问前辈……与我沈家可有渊源?”
张炀听罢,轻轻一笑,语气洒然:“我与沈家,并无瓜葛。”
他转头看了那少年一眼,声音温和中带着几分意味:“不过与这位小友,倒是曾在玉华城一见。今日路过,见不平事,随手出手罢了。”
老者闻言一怔,脸色一阵变化,连忙再次行礼:“无论如何,前辈出手救命之恩,我沈家铭感五内,敢问尊姓大名,待我沈家日后好登门叩谢。”
张炀笑而不答,只摆了摆手,道:“姓名不过虚名,无需挂怀。”
张炀话锋一转,目光平静地落在褐袍少年身上,语气不急不缓,却带着几分探究:“我倒是有些好奇,小友为何在玉华城时便遭人刻意排挤,出了城又接连遇袭。”
他微顿一瞬,目光微微下沉:“那玉匣之物,又是何物?竟引得结丹修士不惜围杀于此。”
一连三问,道出心疑。
那褐袍少年神情微变,似才真正从方才的生死危局中回过神来。他看着张炀那温和却不容轻忽的目光,终于低头行礼,郑重一拜:
“多谢前辈救命之恩,沈烈铭记于心,若有机会,定当图报。”
张炀摆了摆手,未作回应,仍负手而立,只静静望着他。
沈烈这才深吸一口气,缓缓开口:
“回前辈,晚辈出自平阴城沈家。虽不是什么大族,但百年前也曾在当地显赫一时。只是时运不济,如今不仅家道中落,更是内忧外患并至。”
他说到此处,语气渐沉,眼中也泛起一丝愤然与不甘:
“执掌平阴城的云家,早已对我沈家觊觎良久。而族中……族中更有一部分人意志不坚,想要依附云家为庇护。”
张炀眉头轻挑,却未出言打断。
沈烈继续道:“原本,晚辈自幼在炼丹一道上略有天赋,族中更是将复兴家族的希望寄托在晚辈身上。可是云家突然发难,欲要吞并我沈家。族中便托晚辈来玉华城看能不能尝试加入丹阁,毕竟这丹阁可是与丹殿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的。若能顺利加入丹阁,云家想来也不会对我沈家做的太过。可惜结果,未能如愿。”
他说到此处,眼神微黯,想起玉华城试丹一事,唇角掠过一抹苦笑:“那场比试……怕是早已被人暗中做了手脚。”
“既无可退,晚辈便打算以沈家先祖所留的炼丹传承玉匣为引,请一位真正的丹道宗师出面庇佑,换我沈家一线生机。”
他顿了顿,声音低了几分:“哪知消息不知怎的泄露了出去。今日截杀,究竟是云家派来,还是我族内部通风报信……晚辈已分不清。”
说到最后,沈烈低头沉默,眼神复杂,拳头缓缓收紧,显然对这一路所遭之事早已心力交瘁,却又不得不强自支撑。
张炀闻言,沉吟片刻,缓缓开口:“丹道传承?能请动丹道宗师的丹道传承可是非同小可啊。你沈家有这般深厚的底蕴?”
沈烈苦笑一声:“此丹道传承自然不是我沈家自己参悟出来的,而是我沈家先祖当年机缘巧合之下获取的一份上古丹道传承,以此传承为基础才建立了我沈家一脉。”
张炀略一颔首,眼中思索之意渐浓。
他没有立刻回应沈烈,而是抬头望了眼天色,目光深远,转而看向那不远处重伤的老者:“此人是你家护卫?”
沈烈点头:“是我父亲旧友,名叫楚宏达,曾是家中供奉。父亲去世后,他便一路护我至今。”
张炀沉默片刻,忽地轻声道:“既然你说那玉匣之物,是沈家炼丹传承,不妨让我也看看。”
此言一出,沈烈神色微变,眼中一丝迟疑一闪而过,但旋即深吸口气,缓缓从怀中取出一只巴掌大的古木玉匣。
玉匣通体暗红,边角雕有云纹雷篆,虽无灵光外泄,却自有一股沉稳古朴的丹香隐隐透出。张炀仅是扫了一眼,便已判断出这绝非凡品,甚至……匣中之物,很可能是上古丹道真传。
张炀伸手将其接过,然后缓缓将其打开,玉匣之中放有一卷兽皮与一块玉简。张炀先将玉简拿出神识探入其中。半响后。又将兽皮摊开,其上赫然用阴符文记载着七八道上古丹方。而且这些上古丹方竟然都是适用与元婴真君这一级别的。良久之后,张炀眯了眯眼,再确定了这是一份价值极大的炼丹传承后。
张炀轻声笑道:“你沈家的这份炼丹传承,价值比你想的还要大。既然如今你已经惹出杀身之祸,不如……索性赌大一点。”
沈烈一怔:“前辈是说……”
张炀眸光一敛,语气悠然,却仿佛拨动了某种命运的引线:
“若你信我,便将此传承拓印一份交予我。我可安排你加入千镜楼。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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