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之洞天提示您:看后求收藏(第315章 军营门前的风波,百年家族:百战求生,古之洞天,废文网),接着再看更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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钱少尉,好大的威风啊!”
这声音虽然不高,但却像一块冰冷的石头砸进了沸水里,瞬间让所有的喧闹都冻结了。
车门打开后,车上下来了两个人。
左边的那个身材不高,甚至有些瘦小,
他穿着一件半旧的黄呢军便服,头上没有戴帽子,露出了剃得发青的头皮。
那是一种长期被阳光遗忘的苍白,宛如冬日里的积雪,冰冷而没有一丝血色。
然而,与这苍白形成鲜明对比的,是他那如鹰隼般锐利的眼神。
这双眼睛,仿佛能穿透人的灵魂,扫过之处,带来一股无形的、令人心悸的寒意。
此人正是外出办事多日、行踪飘忽不定的军统中尉,牛新河。
他的身旁,站着一位同样身着军便服的男子,
个头稍高一些,面容冷峻,眼神同样锐利,
透露出一种久经沙场的沉稳和果敢。
此人便是行动队的许保国,操着一口字正腔圆的上海话。
牛新河双手随意地插在裤兜里,不紧不慢地踱步上前,
他的步伐显得有些懒散,却又带着一种让人难以忽视的自信。
他似乎完全没有将眼前剑拔弩张的紧张场面放在眼里,仿佛这一切都只是一场无聊的闹剧。
他的目光缓缓扫过现场的每一个人,先是落在了捂着手臂“哎呦”叫唤的孙二狗身上,
那眼神中没有丝毫的怜悯,只有冷漠和不屑。
接着,他的目光移到了一脸怒容、拳头捏得咯咯响的徐天亮身上,
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了一抹不易察觉的笑容。
然后,他的视线落在了吓得面无人色、瑟瑟发抖的白家父女身上,
那父女俩在他的注视下,身体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仿佛被一股无形的压力笼罩。
最后,牛新河的目光停在了脸色煞白、握枪的手都有些微微颤抖的钱少尉脸上。
钱少尉感受到了牛新河的注视,他的额头上冒出了一层细汗,
手心里也湿漉漉的,那原本紧握的手枪,此刻竟也有些拿捏不住了。
“牛…牛长官…”
钱少尉显然认识这位煞神,脸上的狂怒瞬间被惊惧取代,
声音都变了调,握枪的手下意识地垂了下来。
牛新河完全无视了他的存在,径直走到驴车前,伸出手,轻轻地掀开了一个食盒的盖子。
就在那一瞬间,一股浓郁诱人的、带着锅气的红烧肉香气猛地窜了出来,
仿佛是被囚禁已久的精灵终于获得了自由,迫不及待地要向世人展示它的魅力。
这股香气与空气中弥漫的酒香交织在一起,如同一股强大的洪流,
在冰冷的空气中霸道地蔓延开来。
它毫不留情地冲击着人们的嗅觉,让人无法抵挡它的诱惑。
牛新河深深地吸了一口这诱人的香气,脸上露出一种近乎陶醉的表情,
仿佛他已经完全沉浸在了这美妙的味道之中。
然而,仅仅是一瞬间,他的眉头又紧紧地皱了起来,
他猛地转过头,目光如鹰隼一般,直直地盯着钱少尉,
声音虽然依旧慢条斯理,但却带着刺骨的寒意:
“大过年的,你竟然拦住人家的喜酒席面?
还要格杀勿论?
钱少尉,驻印军的军纪,什么时候轮到你来立规矩了?”
“不…不是…牛长官!
您听我解释!”
钱少尉的额头上瞬间冒出了一层冷汗,他的声音有些颤抖,
慌忙收起了手中的枪,语无伦次地辩解道,
“是…是他们先冲撞了我们的哨兵!
硬闯基地!
还…还动手打人!
您看我这……”
他一边说着,一边想要指一指自己那还在隐隐作痛的肋下,以证明自己所言非虚。
“哦?”牛新河不紧不慢地应了一声,他的声音拖得长长的,仿佛是在故意折磨钱少尉的神经。
同时,他那鹰隼般的目光如闪电般扫过人群,似乎想要从这些人的脸上找到一些端倪,
“谁冲撞哨兵?
谁先动的手?
嗯?”
他的目光最后落在孙二狗身上。
孙二狗听到长官的质问,身体猛地一颤,像是被电击了一般,
他的手臂紧紧抱住自己的身体,仿佛这样能给他一些安全感。
原本脸上的那一丝痛苦瞬间被惶恐所取代,他的嘴唇颤抖着,结结巴巴地说道:
“报……报告长官!
是……是钱长官先拿枪托砸我们徐排长的!
而且他还要砸白老板的菜!
我……我就是想去挡一下……不小心……不小心碰到长官了……”
他的声音越来越小,到最后几乎微不可闻,
同时他的眼神也开始躲闪,不敢与长官对视。
站在一旁的钱少尉听到孙二狗的话,气得脸色涨红,额头上青筋暴起,他怒不可遏地吼道:
“放屁!你这小子胡说八道!”
由于情绪过于激动,他肋下的伤口又是一阵抽痛,让他不禁倒吸一口凉气。
然而,面对钱少尉的怒吼,牛新河却显得异常冷静。
他嘴角微微上扬,扯出一个极淡、极冷的弧度,
这个笑容让人难以捉摸,既像是对孙二狗的讥讽,又似乎是对整件事情的了然于心。
牛新河并没有再继续追问孙二狗,
而是不紧不慢地从上衣的内袋里掏出一个深蓝色的小皮夹,
这个皮夹上印着青天白日徽记,显得格外醒目。
“啪”的一声轻响,皮夹被打开了,
那声音在这死寂的空气中异常清晰,仿佛能穿透人的耳膜。
这突如其来的声响,把哨塔顶上一只正在栖息的乌鸦吓得“嘎”地一声怪叫,
然后扑棱棱地飞入了黑暗之中。
牛新河用两根手指夹住证件,缓缓地将其伸到钱少尉面前,几乎要贴到他的鼻尖。
证件上,“军事委员会调查统计局”几个烫金小字在探照灯光下闪着幽冷的光。
钱少尉的眼睛瞬间瞪圆了,瞳孔因为极致的恐惧而骤然收缩!
他像是被那证件烫到一般,猛地后退一步,嘴唇哆嗦着,
脸色由煞白转为死灰,冷汗顺着鬓角小溪般淌下来。
军统!这两个字本身就代表着生杀予夺和深不见底的恐怖!
什么家世背景,在这块牌子面前,都是纸糊的!
“牛…牛长官!
误会!天大的误会!”
钱少尉的声音带着哭腔,身体筛糠般抖了起来,
“是…是我一时糊涂!
没…没问清楚!
我这就放行!
这就放行!”
他慌忙转身,对着还端着枪、不知所措的哨兵吼道:
“放行!
聋了吗?
快放行!”
“站住。”
牛新河的声音不高,却像冰锥钉住了钱少尉的脚步。
钱少尉僵硬地转过身,脸上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眼神里充满了哀求。
牛新河慢条斯理地收起证件,双手重新插回裤兜,眼皮都没抬一下:
“冲撞哨兵,扣帽子,滥用职权,差点引发冲突…
钱少尉,你这身新皮,穿得不太合规矩啊。”
他顿了顿,似乎在欣赏对方因恐惧而扭曲的表情,
“禁闭室,三天。
现在,立刻,马上滚进去。
自己向你们警卫连长报到。
晚一分钟,后果自负。”
“牛长官!我…”
钱少尉还想挣扎辩解。
“嗯?”
牛新河只是微微抬了抬眼皮,鼻腔里哼出一个音节。
那眼神,冰冷得像毒蛇的信子。
钱少尉所有的话都卡在了喉咙里。他面如死灰,
最后怨毒地扫了一眼徐天亮和孙二狗,却连一丝反抗的念头都不敢有,
像只斗败的落水狗,垂着头,在两个手下哨兵复杂的目光注视下,
踉踉跄跄地朝禁闭室方向走去,背影在惨白的光柱下显得无比狼狈和渺小。
“怎么回事?
都堵在门口做什么?
酒香肉香都飘到军部去了!”
一个带着几分戏谑、却自有一股威严的声音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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