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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明前的寂静像一块浸了墨的麻布,沉甸甸地压在雨凌城上空。

东城外的青砖土基墙下,两千余名飞雨军与城防军早已屏息静立。

藤甲裹着狼皮披风,在料峭晨风中猎猎作响,恍若一片凝固的幽海。

每个方阵前,排长们手持燃烧的松木火把,跳跃的火光照亮青铜剑脊——千余把长剑齐刷刷竖立,剑刃映着云层缝隙里漏下的微光,如同森然的银林。

最前排站着一百七十七个女人,怀里紧紧抱着粗陶罐。罐子里头装的,是她们男人的骨灰。好些人指甲都掐进了陶罐缝里,指节发白,可就是舍不得松开。

有的罐子外头还沾着没抹匀的树脂,歪歪扭扭的,那是她们昨晚上哭着、手抖着给封上的。

队伍里安安静静,只有偶尔压抑的抽气声,像是刀子一下下割在人心上。

最前排的女人们抱着刻有亡者名字的陶瓮,指尖死死抠进瓮身——有的瓮口还沾着未干的树脂,那是她们昨夜流着泪亲手封上的。

陆巫身披祭祀用的黑色兽皮,头顶斜插三根长短不一的羽毛,漆黑如墨的羽翎在夜风里微微颤动。

一旁女巫诀身披同样的黑色兽皮,肩头垂落风干的藤蔓装饰她头顶三根羽毛泛着暗紫色幽光。

她身后站着六个巫女,每个人手里都捧着艾草。这些巫女头顶只插着一根灰白色的羽毛,额头上戴着小小的青铜角。

众人静静举着火把,注视着前方最大的青砖瓦房。

屋内苔藓泛着幽绿柔光,从缝隙中淡淡溢出。

颖跪在我床前,用温水沾湿布条轻擦我的眼角。

昨夜贪杯喝醉,此刻我还瘫在虎皮大床上呼呼大睡,嘴角破口处凝着干涸的血迹,酒气混着汗味弥漫在被褥间,连呼出的气息都带着几分混沌。

她动作极轻,生怕扰了这酣睡,又拧了把温热的布巾,擦拭我额角沁出的薄汗 。

蝶叉着腰站在床边,小脸气得通红,个子不高,穿着一身紧身的黑色猎豹皮衣服,把瘦瘦小小的身子裹得紧紧的,外面还披着件黑色大披风。

头上插着五根羽毛,脚下蹬着双黑鹿皮鞋。

她用力一甩裙摆,踢到地上东倒西歪的酒坛子,气呼呼地说:“峰哥哥还赖床!昨儿晚上跟虫大哥、石大哥拼酒时,蹦跶得比兔子还欢,现在倒像霜打的茄子,蔫头耷脑的!”

草将礼服上的树皮纤维纹路理平整,忽然轻笑一声:“他哪是醉了,分明是躲清静。”

蝶狠狠翻了个白眼,跺着脚说:“姐姐!外头全族的人都眼巴巴等着峰哥哥呢!大圆脸,你赶紧把他弄醒!”

颖正拿帕子给我擦脸,手突然僵住,声音跟蚊子似的:“姐姐,要不还是你来叫他吧……”

草利落地把礼服上的树皮纹路抚平,轻手轻脚走过来,把衣服往我怀里一塞:“先给峰哥穿上再说。”说着就把我搀扶起来。

我脑袋跟被人拿锤子猛敲似的,疼得直咧嘴,眯缝着眼睛嘟囔:“咋了这是……”

三个姑娘突然笑作一团,跟闹小麻雀似的全扑过来,拽胳膊的拽胳膊,扯衣服的扯衣服,三下五除二把我从床上拽起来。

蝶一边往我身上套袖子,一边急得直跺脚:“峰哥!全族人都在外面呢!你忘今天要干啥了?”

我晕头转向地晃脑袋:“啥事儿?”

颖眨巴着那双蓝莹莹的大眼睛,像只撒娇的小狐狸:“峰哥哥,今天不是要去忠烈堂,送战死的兄弟们回归天神怀抱吗?”

我猛地清醒过来,连说:“对对对!快!赶紧给我弄利索!”

三女手脚飞快,眨眼间就替我穿戴整齐。

一套灰麻礼服笔挺合身,粗粝的布料透着庄重肃穆。

颖指尖灵巧翻飞,用坚韧的绳索替我编好发辫,又轻柔地套上厚实的牛皮鞋。

一切收拾妥当,众人缓缓推开房门。

门外早已乌压压挤满了人,瞧见我们露面,族人们齐刷刷左手抚胸,整齐划一的呼喊声震得耳膜发疼:“族长!巫王大人!部长……”

“族长!巫王大人!部长……”

陆巫,石等飞雨军的高层大步上前。

我微微颔首,目光扫过众人:“都准备好了吗?”

陆巫头顶三根羽毛轻轻晃动,沉声道:“准备好了,族长。”

我望向人群里那一百七十多名彻夜未眠的女人,她们红肿的眼眶还挂着未干的泪痕,紧紧抱着手中的骨灰坛,指节泛白。

喉头突然发紧,我强压下酸涩,大手一挥:“走,先去后山!”

随着一声令下,牛角号苍凉的声音骤然响起,白色招魂旗猎猎翻飞,牛皮鼓咚咚作响,震得脚下地面都微微发颤。

众人默不作声地跟在我身后,从东城朝着南城城门缓缓行进。

队伍越聚越长,新加入的俘虏也混在其中。

然而,没人察觉,苍军,飞鹰与随风三人混在俘虏群里。

为掩人耳目,他们低着头,狠下心用青铜匕首把脸上的胡子全刮了,脸上还划出道道伤疤。

原本头上象征三大蛮族部落的头饰全扎了起来,没了原始野人的粗陋模样,穿着跟雨族人一样的简陋麻衣、草鞋,脑袋低着,眼神不停扫视周围,跟着众人走,一路没敢吭声。

队伍如长龙般碾过覆霜的土路,晨曦中传来断断续续的鸟鸣。

护城河上两座木桥并列横跨,桥板缝隙间漏下的河水泛着冷光,几只灰鹤突然从芦苇丛中惊起,扑棱着翅膀掠过队伍上空,长长的啼鸣撞在青灰色城墙上,惊得城头守望的乌鸦呱呱乱叫。

木桥被踩得吱呀作响,前排族人怀中的骨灰坛在颠簸中轻晃,坛口覆盖的粗麻布簌簌滑落,露出里面用蜡油封死的坛口。

不知谁腰间的铜铃突然发出一声清响,惊飞了停在桥栏上的麻雀,它们扑棱着翅膀钻进晨雾,尾羽上的霜粒抖落在素白的招魂幡上,宛如撒了把碎盐。

过了桥,队伍转入通往后山的石径。

路边野菊凝着薄冰,石缝里渗出的泉水结了细窄的冰棱,在晨光中折射出细碎的光斑。

山风裹着松针的苦香扑面而来,林深处突然传来一声长尾雉的啼叫,惊得枝头残雪扑簌簌落下,盖住了几个族人草鞋上的泥痕。

一个小时后,后山圣地终于在望。

圣地门口,十几个老迈的族人拄着拐杖,见我们到来,急忙单膝跪地:“族长!巫王大人!”

我上前一步,温声道:“都起来吧,辛苦了。准备好了吗?”

为首的老者颤巍巍点头:“族长,一切就绪!”

我们踏入禁地,依次走过出征台、丰收台和成人礼台,最终径直来到祭天忠烈台。

这里矗立着石碑,密密麻麻刻满了雨族两年来战死族人的名字,每一笔都承载着沉甸甸的英魂。

我缓缓带着蝶、陆巫、女巫诀还有6个女巫径直走上中烈台,狼大,狼二,英勇战狼缓缓跟随。

冷冽的山风掠过,猎猎作响的招魂幡在身后翻涌如浪。

我目光扫过台下密密麻麻的族人,陆巫高举黑色木杖,头顶三根羽毛随风剧烈颤动。

\"跪!\"她一声厉喝,数千族人齐刷刷轰然跪地,唯有混在俘虏中的苍军、飞鹰和随风三人面面相觑,在众人投来的异样目光里,随风急忙扯了扯同伴衣角,三人才磨磨蹭蹭、不情不愿地弯下膝盖。

我望着台下跪伏的人群,喉结滚动着咽下酸涩,指腹狠狠蹭过眼角刺痛的泪痕:\"今日山河同悲,天地共泣!这些坛中英魂,是雨族射向敌阵的利箭,是焚烧敌营的烈火!他们用胸膛抵住蛮族的刀刃,用脊梁撑起雨族的尊严!北方三大部落已被踏平,可他们便没有跟随我们回来……”

风卷着幡角抽过面颊,我抓起坛口粗麻布甩向空中,“看这漫天霜雾!哪一粒不是他们未干的血泪?哪一缕不是他们未散的精魂?”

顿了顿,我擦拭了眼中的眼泪,哽咽着继续说道。:“坛中封存的不是骨灰,是照亮前路的星辰!忠烈台上每一道刻痕,从今日起,他们的英魂将永驻后山圣地,回归天神的怀抱,受万代香火,享永世供奉!\"

话音未落,台下爆发震天怒吼,

“享永世供奉!”

“享永世供奉!”

声浪一波接着一波,震得山间飞鸟惊起。

170多名抱着骨灰坛的女人早已哭成泪人,她们瘫跪在地上,指甲深深抠进冻土,对着坛口喃喃自语:“男人啊,族长把你们送入天神怀抱了,还让你们进了忠烈坛,这是你们作为飞雨军最大的荣幸......”泪水砸在坛身,晕开片片深色痕迹。

恍惚间,她们脑中又浮现出征前夜的场景——那时男人们胸膛拍得震天响,任由她们轻轻穿上藤甲狼皮大衣。

“等俺活着回来,咱们可以去新城逛逛。”

“等打败三大蛮族,咱们就盖新房子!”

如今空荡荡的衣袖垂在坛边,像极了出征那日被风吹得猎猎作响的衣摆。

女人们颤抖着把脸贴在冰凉的坛口,指腹一遍遍摩挲着坛身,仿佛还能触到丈夫临走前粗糙的手掌温度。

而一旁俘虏群,跪着的苍军死死咬着后槽牙,腮帮子绷得青筋暴起,指甲深深掐进掌心。

他血红的双眼瞪着台上那个威风凛凛的雨族族长,心里翻涌着滔天恨意:\"狗贼!明明是你们这些该死的雨族人侵占我们的领地,如今倒成了英雄?\"

身旁的随风和飞鹰同样脸色阴沉,三人身上还留着刮胡子时划出的血痕,此刻被冷汗一浸,疼得钻心。

他们看着周围瑟瑟发抖、跪着不敢抬头的三大蛮族俘虏,心中满是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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