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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梅并没有被敷衍过去，她皱起眉头，仔细打量着小惠。小惠的脸色苍白，眼圈发黑，整个人看起来像是生了一场大病。她靠近了一点，压低了声音说道：“累？你以前加班比现在多，也没见你累成这样。你是不是碰到什么事了？”
小惠的手指轻微颤抖了一下，低下头不敢直视小梅的目光。她犹豫了一会儿，声音低得几乎听不清：“……你有没有觉得，这地方有点……奇怪？”
小梅愣了一下，随即挑了挑眉，语气里带着几分玩笑：“奇怪？你说的是厂房？这地方旧是旧了点，乱也乱了点，但能有多奇怪？”
“不是那种。”小惠摇了摇头，目光不安地扫向四周。她压低声音，语气里带着一丝隐隐的恐惧，“我总觉得……有人在看着我。”
“看着你？”小梅皱起眉，忍不住回头瞥了一眼，工人们各自忙着手上的工作，吵杂的环境里并没有任何异样。她转回头，脸上带着几分困惑，“谁会看着你啊？这大白天的，厂里不就这些人嘛。”
“不是这些人……”小惠的声音更低了，像是怕被什么听到。她的手指无意识地揉搓着衣角，语气中带着一种近乎绝望的无助，“我也不知道，是一种……看不见的东西。可是它就在……就在那儿。”
她指了指自己的肩膀，声音因为恐惧而发抖。
小梅的脸色也沉了下来，她盯着小惠的表情看了很久，终于叹了口气，语气柔和了许多：“是不是最近听太多那些乱七八糟的传说了？你胆子本来就小，别自己吓自己。”
小惠没有回答，她低着头，嘴唇抿成了一条直线。她知道小梅是在安慰自己，但那种冷冷的注视感是如此真实，让她根本无法说服自己。
就在这时，厂房的灯光忽然闪了一下，明明灭灭之间，整个车间像是被压上一层暗影。机器的声音仿佛也变得遥远起来，周围的一切像是瞬间被抽走了生命力，空气中弥漫着一股难以言喻的寒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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