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章 是J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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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异常编号000，行动档案里没有你的名字，还请即刻返回。\"耳麦里又传来另一道陌生的男声，语气比先前更加生冷。

墨染站在飘雪的庭院中，雪花飘落在他的红色围巾上，将围巾染成一片白色。

他轻笑一声，手指轻轻点了点别在胸前的菱形徽章。好似有冬日的阳光穿透云层，徽章上的黑伞纹章折射出耀眼的冷光。

通讯器那头再次陷入沉默。墨染嘴角的笑意更深了：\"别告诉我，你们那点小玩具就有把握收容得了圣诞老人。\"他抬头望向二楼亮着灯的窗户，\"不用我说你们也很清楚，拥有自己维度的异常有多难对付。上次我体验了次级维度的放逐，这次你们又带了什么过来？\"

……

别墅温暖的客厅里，薇妮踮着脚尖，浅金色的卷发随着她的动作轻轻晃动。她穿着毛绒驯鹿睡衣，袖口还沾着刚才偷吃的碎屑，粉嫩的脸颊因为努力而涨得通红。

\"够不到！\"她气鼓鼓地跺了跺毛绒拖鞋，转身时发现了不知何时站在身后的黑发少年。

蓝宝石般的眼睛瞬间亮了起来，举着本应该放在圣诞树冠上的星星道：\"你能帮帮我吗？\"

墨染将视线下沉到与她齐平：\"当然可以，小朋友。不过...\"他变魔术般从身后拿出一杯温牛奶，\"先喝完这个，说不定能让你想起些有趣的事。\"

薇妮接过杯子时，墨染打了个响指。随手将那颗她怎么都够不到的星星抛出，旋转着落在树顶，星星自行开关，洒下一片柔和的金色光晕。

\"哇！\"牛奶从嘴角溢出，小女孩慌忙用袖子擦了擦，随着记忆删除药剂效果的解除，薇妮想起了某些特别的记忆，\"你是那个在金库留下苦力怕笑脸的先生！好神奇，你是圣诞魔法师吗？\"

反正时候保护伞还会将其记忆删除，不如让她想起相关记忆行事方便一些。

\"比魔法师酷多了。\"墨染眨眨眼，从口袋里掏出一把会发光的彩球，\"要看看属于我的圣诞树吗？\"

\"你的树？\"薇妮的睫毛快速眨动，像发现新大陆的探险家。

墨染指向落地窗外，那里，庭院的中央。不知何时出现了一棵造型奇特的黑色圣诞树，枝干缠绕着幽蓝光带，在雪地中如同梦境般不真实。

那是他从[雪橇滑行]模组中取出的冬日圣诞装饰。墨染的圣诞树由“蘑菇云”构成的层级树冠层叠交错，红的像糖果，白的像奶油，灰的像童话里的巨龙鳞片。每片云朵下都悬挂着闪亮的字母挂饰，而树顶灰色蘑菇云上那颗巨大的金色\"J\"字母，正在月光下缓缓旋转。

\"哇！\"薇妮的鼻尖贴在冰冷的玻璃上，呵出的白气模糊了视线。她急忙用睡衣袖子擦出一块透明区域，\"它像故事书里的魔法树！\"

没等墨染回应，小女孩穿上保暖措施，迫不及待地抓住他的手往门外拖。毛绒拖鞋在光滑的地板上打滑，却丝毫减慢不了她的速度：\"快点快点！我要看树顶的'J'是不是真的会发光！\"

跑到半路，薇妮突然想起什么似的急刹车，充满好奇的询问道：\"先生先生，'J'是'铃儿响'（Jingle bell）的J吗？\"

墨染看着女孩发亮的眼睛，嘴角不自觉地上扬：\"是比那更特别的秘密。\"

二楼主卧的监控屏幕前，罗伯特·史密夫捏碎了今天第三个骨瓷咖啡杯。这位平日里斯文儒雅的金融大鳄此刻领带歪斜，额头暴起的青筋在监控屏的蓝光下清晰可见：\"那个该死的小鬼是怎么绕过那些安保的？！还有那棵...那棵长满蘑菇云的鬼东西！\"

就在不久前，保护伞特工还信誓旦旦保证\"不必理会那个少年\"。

只是当史密夫发现是谁的时候，表情彻底凝固了。那个看上去平平无奇的小鬼就是不久前光顾过他家金库的大盗。

因为史密夫经过上次的事情之后，投资了几家特殊的清洁公司，知道了一些世界真正的面貌，也避免了被删除全部记忆，这就包括墨染的第一次出现。

镜头切回客厅外，监控画面里，墨染正握着薇妮的小手，教她用指尖点燃迷你烟花。蓝色火苗在女孩掌心绽放时，她笑得像只偷到奶油的小猫。而他们身后的黑圣诞树上，挂满了用金箔折成的小天使。

\"爸爸！\"薇妮突然转向冲着气势汹涌下来的史密夫挥手，沾着烟花碎屑的小脸绽放出比圣诞彩灯还灿烂的笑容，\"来跟我们一起玩嘛！\"

史密夫扯开领带，墨染已经带着薇妮躲到了黑圣诞树后。少年从树杈间探出头，晃着约翰那顺来的怀表：\"哟，暴发户先生，要听听你保险箱密码的十二种编曲方式吗？实际上我并不知道，只是用镐子就将不堪的它们敲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