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刻在民族记忆里的血色伤痕

公元1127年,北宋都城汴京(今河南开封)的城墙在金军的铁蹄下轰然崩塌。曾经“八荒争凑,万国咸通”的繁华之都,沦为血与火的炼狱;曾经“郁郁乎文哉”的士大夫们,或被屠戮,或被掳为囚;曾经“万邦来朝”的天朝上国,竟连皇帝的尊严都碎成了泥——史称“靖康之变”。这场变故不仅是北宋王朝的终结,更是汉族政权历史上罕见的“亡国灭种”式灾难:皇室成员被掳北去,典籍图册付之一炬,北方千里沃野沦为废墟,民族心理的创伤绵延数百年。

“靖康耻,犹未雪;臣子恨,何时灭?”岳飞的《满江红》道尽了这一事件的沉重。它像一把锋利的刻刀,在中华文明的肌理上划出深可见骨的伤痕,既暴露了一个时代的积弊与荒诞,也淬炼出一个民族的韧性与觉醒。本文将以史为据,还原这场悲剧的全貌,剖析其背后的深层逻辑,并追问:为何一个经济繁荣、文化昌明的王朝,会如此轻易地倒在游牧铁骑之下?

一、 风雨欲来:北宋末年的积弊与金国的崛起

1.1 大厦将倾:北宋的“虚假繁荣”与致命隐患

若仅从经济数据看,北宋堪称古代中国的“巅峰”:农业上,占城稻推广使亩产量较唐代提升30%;手工业中,煤铁产量达历史最高水平(《宋史·食货志》载“铁产岁增,比之汉唐,有过之而无不及”);商业领域,汴京“夜市直至三更尽,才五更又复开张”(孟元老《东京梦华录》),海外贸易税收占财政收入的1\/3。但表面的“富宋”,实则是“虚胖”。

政治层面,“冗官、冗兵、冗费”的三冗危机已至临界点。 至仁宗朝,官员总数较太祖朝激增5倍,《续资治通鉴长编》载“景德(1004-1007)中,文武官总九千七百八十五员;天圣(1023-1032)七年,增至一万七千三百余员”。为安抚文官集团,朝廷“恩逮于百官者,惟恐其不足”,官员俸禄占财政支出的60%以上。与此同时,“冗兵”问题更甚:为防止地方叛乱,北宋实行“养兵政策”,全国禁军、厢军总数达125万(《宋史·兵志》),“竭民赋租以养不战之卒”。

军事层面,“重文抑武”的国策已沦为笑谈。 自太祖“杯酒释兵权”起,武将地位一落千丈:枢密院长官多由文官担任,“将从中御”制度规定将领作战需按皇帝阵图行事,士兵“更戍法”导致“将不知兵,兵不知将”。至徽宗朝,边将郭药师曾直言:“我军战法,非朝廷遥控不可;然朝廷遥控,非战败不可。”(《三朝北盟会编》)军队战斗力之弱,可见一斑。

社会层面,土地兼并与农民起义已动摇统治根基。 北宋“不抑兼并”政策下,官僚地主占田“动辄千顷”,“富者有弥望之田,贫者无立锥之地”(苏洵《嘉佑集》)。1120年方腊起义时,仅两浙地区就有“十万之众”响应;1119年宋江起义虽规模较小,却暴露了“吏治腐败、民不聊生”的现实。此时的北宋,恰似《清明上河图》中那艘华丽的大船,看似繁华,实则船底已千疮百孔。

1.2 黑龙江畔的狼:女真族的崛起与金国的建立

当北宋在“三冗”泥潭中挣扎时,东北的白山黑水间,一个新兴的游牧政权正悄然崛起。

女真族源自隋唐时期的“靺鞨”,分为七部。11世纪末,完颜部首领完颜乌古乃统一各部,开始向奴隶制社会过渡。1113年,完颜阿骨打继任都勃极烈(首领),面对辽朝的压迫(辽道宗曾“责问女真为何不进贡海东青”),他提出“女真不满万,满万不可敌”的口号,于1115年在会宁府(今黑龙江阿城)称帝,国号“大金”。

金国的崛起堪称“闪电战”:1116年起,阿骨打以“灭辽复国”为号召,连克辽朝东京(今辽宁辽阳)、上京(今内蒙古巴林左旗);1120年,金与北宋签订“海上之盟”,约定“金取辽中京,宋取辽南京(今北京)”;1125年,辽天祚帝被金军俘虏,辽朝灭亡。从起兵到灭辽,金国仅用10年时间,其军事效率远超腐朽的辽与北宋。

此时的北宋,却因“联金灭辽”的短视战略,亲手引狼入室。正如南宋李心传在《建炎以来系年要录》中所言:“宋之亡,始于联金灭辽,终于联蒙灭金,此皆不知唇亡齿寒之戒。”

二、风雨飘摇:从“海上之盟”到金军南下

2.1 联盟破裂:金国的“背信”与北宋的慌乱

灭辽后,金国的野心彻底暴露。按照“海上之盟”,北宋应获得辽朝南京(燕京)及六州之地,但金军却以“宋军未配合攻辽”为由,仅移交燕京空城,并索要“代税钱”100万贯(相当于北宋两淮地区全年税收)。更令北宋震惊的是,金使吴孝民在谈判中竟要求“交割燕云时,须由我朝(金)使者入城验视城防”,甚至“指画疆界,略无忌惮”(《靖康要录》)。

这一事件彻底暴露了北宋的虚弱:金使的傲慢,本质是对北宋军事实力的轻蔑;而北宋君臣竟因“恐激怒金人”而妥协,甚至下令“沿边诸将不得擅动”。正如太学生陈东在奏疏中所言:“金人轻我若是,若复割地求和,他日必大举深入!”(《宋史·陈东传》)

1125年冬,金军以“宋纳张觉(原辽将降宋)”为由,分两路南下:东路宗望军自平州(今河北卢龙)出发,西路宗翰军自云中(今山西大同)出发,目标直指汴京。此时,北宋的统治集团仍在内斗:宰相白时中、李邦彦力主“弃城避敌”,太常少卿李纲却力谏“坚守汴京,募兵勤王”。最终,钦宗在慌乱中采纳李纲建议,却又暗中许诺“若金军退去,便罢免李纲”。

2.2 第一次围城:东京保卫战的侥幸与隐患

1126年正月,宗望军抵达汴京城下,围城之战爆发。这是北宋自太祖以来最严峻的考验,却也成为其“外强中干”的缩影。

守城军民的抵抗可歌可泣。 李纲主持城防,组织“六甲神兵”(实为民间壮丁)、厢军及百姓,用床子弩、投石机击退金军多次进攻;汴京四壁守御使刘韐率“敢死队”夜袭金营,斩杀数百人;市民自发“负土石填壕沟”“登城擂鼓助威”,《靖康传信录》载“都人父老,荷锄挺刃,登城助战,呼声震天地”。

但统治集团的摇摆彻底葬送了战机。 钦宗在金军围城33天后,因“听闻金军粮草不足”,竟派使者携带“金银绢帛各百万”求和,甚至罢免李纲、种师道,以“谢罪”。金军见北宋示弱,趁机提出“划黄河为界”“以亲王、宰相为质”的条件。钦宗为求“苟安”,竟以弟弟康王赵构、宰相张邦昌为人质,换取金军撤退。

金军撤退时,李纲请求“乘胜追击,半渡而击”,却被钦宗拒绝;种师道建议“整军河北,防金军卷土重来”,也被斥为“邀功生事”。正如《续资治通鉴》所评:“汴京之围解,非宋之胜,乃金之纵也。”

三、 国破城摧:靖康之变的血色终章

3.1 第二次围城:北宋的“末日狂欢”与崩溃

第一次围城后,北宋统治集团并未吸取教训,反而陷入“末日狂欢”:徽宗重开“花石纲”,强征东南奇石运往汴京;钦宗则沉迷于“星象占卜”,听信道士郭京“六甲神兵退敌”的鬼话,解散城防军队,将守城重任交给“持咒念诀”的江湖术士。

1126年八月,金军果然卷土重来:宗翰军破太原(坚守260天的“河东屏障”),宗望军渡过黄河(因守将折彦质弃守),两路大军于十二月初会师汴京城下。此时的汴京,已无可用之兵——种师道病逝,姚平仲“夜袭金营”失败后全军溃散,勤王军因“朝廷猜忌”被阻于城外(钦宗怕勤王军“兵变”,竟下令“不得入城”)。

城内的绝望蔓延:粮食短缺导致“人相食”(《靖康要录》载“米升三千,刍藁万钱”),疫病流行“死者日以万计”;钦宗“日日祈禳,焚香读道书”,却对军情“一切不问”;大臣们则忙着“争权夺利”——尚书右丞孙傅竟将希望寄托于“妖人郭京”,称其“能役使六丁六甲,退敌千里”。

3.2 城破之日:皇室尊严的彻底粉碎

1127年正月丙午(2月9日),金军攻破汴京城。这座曾被称为“汴京富丽天下无”的都城,终于落入敌手。

徽、钦二帝的“北狩”之路,是中国帝王史上最屈辱的一页。 正月廿五,金帅宗翰、宗望召二帝至军前,“胁以白刃”,迫其“衔璧牵羊”(身披羊裘,手牵绵羊),行“献俘礼”。《呻吟语》载:“二帝服素衣,乘马出南薰门,百姓号泣,声震天地。”随后,金军将二帝押往北方,沿途“每过州县,必令下马,裸露受鞭”(《靖康遗录》)。

随行的皇室成员,遭遇更惨。 据《开封府状》统计,被掳宗室、后妃、公主共3000余人:皇后朱氏因“不堪受辱”,在途中投水自尽;公主赵金奴被金将完颜设也马强纳为妾;才女朱淑真(一说未及被掳)在战乱中离散,最终抑郁而终。《靖康之变记》写道:“妇女分入大家,不顾名节,犹有生理;分给谋克以下,不分昼夜,少有闲暇,十人九娼。”

汴京的财富被洗劫一空。 金军“括金银表段”,仅从大相国寺就掠走“金佛五千余尊,玉器、法器称是”;翰林院藏书“精本皆为金人取去”,《崇文总目》着录的3万余卷典籍仅存残本;民间“富室巨户,扫地出门”,《东京梦华录》中描绘的“潘楼街金翠罗绮”“州桥夜市酒肉”的繁华,从此成为绝响。

四、千古奇痛:文明与生命的双重浩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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