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0章 观星论劫 玄牝之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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观外突然传来马蹄声,三骑快马停在玄妙观前,骑士腰间佩刀的穗子,正是清廷绿营的明黄色。李明远指尖在袖中掐算,青铜灯的七色彩光突然转为血红:“将军,该来的终究来了。”
张悦转身,看见为首的骑士摘下头盔,露出一张熟悉的面孔——正是在东瀛都司见过的、盔甲上绣着葡萄牙十字的清军参将。此人胸口的玉玦碎片,分明是从何斌的“劫眼”玉玦上掰下的。
“归乡者大人,”参将抱拳,语气却带着掩饰不住的傲慢,“我家主子说了,只要您交出七海之眼的玉玦,便可裂土封王,永镇东南。”
李明远突然轻笑,铜灯的血光映在他脸上:“裂土封王?当年吴三桂也是这么想的。”
参将的脸色瞬间阴沉,手按刀柄:“道长可知,泉州城的百姓,此刻都在清军的炮口下?”
张悦望着参将身后渐渐围拢的清兵,突然想起意识空间中老者的话:“民心如潮,既能载舟,也能覆舟。”他轻抚胸口的宝船印记,七眼光芒突然化作七只飞鸟,掠过清兵的头顶,停在玄妙观的飞檐上。
“回去告诉你们主子,”张悦的声音如海风般清冷,“我要的不是裂土封王,而是让所有汉家百姓,不再需要在汉奸与强权之间做选择。”
参将正要发作,却见老渔民突然扯开衣襟,露出满是疤痕的胸膛,每道疤痕都刻着一个地名:扬州、嘉定、南昌……“这些疤,是老子被清军抓去修炮台时,被监工用剃刀刻的。”他啐掉口中的草茎,“你以为靠几门红毛炮,就能让老子忘了大明的月亮?”
观前的气氛剑拔弩张,李明远却转身走向三清殿,取出一本泛黄的《闽都别记》:“将军可记得,书中记载的‘沉海碑’?当年郑和船队遇风暴,船员们将‘勿惧强权,勿弃汉节’刻在石碑上沉入海底。如今,该让这块碑重见天日了。”
张悦点头,目光扫过泉州港方向。那里,郑芝龙旧部的船队正在升起“抗清复明”的大旗,却又有几艘船悄悄降下旗帜,挂上了清廷的黄龙幡。民心的分化,从来都在瞬息之间。
“明日金门岛,”他握紧老渔民递来的残旗,“我们既要带七海之眼的力量,也要带沉海碑的碑文——让那些在汉奸与强权间摇摆的人知道,真正的归乡者,不会用恐惧与利益收买人心,只会用被碾碎了仍在发芽的文明,缝补他们跪久了的膝盖。”
暮色降临玄妙观时,铜灯的七色彩光突然汇聚成北斗形状,指向金门岛方向。李明远望着灯中倒影,只见张悦的身影与郑和宝船的剪影渐渐重合,而在他们脚下,无数透明的手掌正从海中升起,托举着即将启航的船队。
“将军可知,”李明远忽然指向观外渐起的海潮,“清廷派来的密使,其实是郑经的卧底?”
张悦转身,看见老渔民正在修补那面残旗,用金线绣上了七海之眼的图案:“我更想知道,当我们在金门岛竖起沉海碑时,那些举着剃发令的汉奸,敢不敢来砸断我们的笔?”
观外的铜铃再次轻响,这次带来的,是港口方向传来的、若有若无的《茉莉花》歌声——那是被清廷禁止的、汉家女子用来传递消息的民歌。歌声中,张悦仿佛看见无数百姓的面容在云雾中浮现,他们的眼中,既有期待,也有疑虑,更多的,是等待被唤醒的、属于汉家儿郎的血性。
黎明前最黑暗的时刻,玄妙观的晨钟敲响了。张悦望着观墙上“道法自然”的匾额,忽然明白:分化汉奸的关键,从来不是军事上的诡计,而是让民心看见——在恐惧与利益之外,还有一种力量,叫“虽九死其犹未悔”的文明韧性。
当他踏出海观时,东方已泛起鱼肚白。港口方向,那艘承载着七海之眼力量的宝船,正静静停泊在港湾,船舷上的符文在晨光中闪烁,如同无数双即将睁开的眼睛。而在船首,老渔民正在系上最后一根缆绳,绳头系着的,是从东瀛带回的、绣着“明”字的残破旌旗。
真正的战斗,即将在金门岛的“汉家盟会”上打响。但张悦知道,比击败清军更难的,是让那些在汉奸势力中沉沦的人,重新相信——汉家的民心,从来不是靠杀戮与收买得来的,而是像泉州的刺桐花一样,哪怕被寒冬摧折,也会在春风中重新绽放。(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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