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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验丰富的大将军脸色瞬间煞白,猛地站起身!

几乎就在巨响传来的同时,

关城之内,雁门关依山而建所拦截的石河上游方向,

传来了山崩海啸般的、令人灵魂颤栗的轰鸣!

那不是砖石崩塌的声音!

那是亿万吨洪水挣脱束缚、毁灭一切的咆哮!

“石河!是石河闸门!”

有将领失声尖叫,声音充满了绝望!

脱火赤!

这个凶残狡诈的鞑靼将领,

眼见墙基不保,竟悍然掘开了雁门关上游的石河蓄水大闸!

他要水淹七军!

用毁灭性的洪流,将关前这十万华军彻底吞噬!

滔天的洪水,如同被囚禁万载的恶龙终于挣断了锁链,

挟裹着上游崩塌的山石、断裂的巨木、以及毁灭一切生灵的恐怖力量,

从雁门关内那突然洞开的黑暗闸口处,

以排山倒海之势,狂涌而出!

洪水首先冲垮了关内低洼处的营房、工事,

卷起无数杂物和猝不及防的守军,形成更加庞大浑浊的死亡洪峰,

然后,如同张开巨口的洪荒巨兽,狠狠扑向关墙之外,

华军依地势扎下的、位于相对低洼处的营区!

“洪水!快跑啊——!”

“闸开了!汾河决堤了!”

“救命!我的腿——!”

凄厉到骇人的惨嚎瞬间被滔天的水声淹没。

华军营区如同脆弱的纸片玩具,在洪峰的第一次冲击下便土崩瓦解!

帐篷被撕碎、冲走,栅栏被连根拔起,来不及上马或找到高处的士兵,

如同蝼蚁般被浑浊的、裹挟着大量碎木和尸体的激流瞬间吞没!

火光在洪水中明灭不定,如同垂死的星辰。

“王兄!小心!”

混乱之中,小侯爷的嘶吼格外尖锐。

他几乎是本能地跃上身边一匹受惊的战马,

拼命踢打马腹,逆着四散奔逃的人流,朝着王铭所在的那个临时指挥土台冲去!

滔天的洪水,如同浑浊的巨墙,带着毁灭一切的威势,已经扑到了土台之下!

王铭站在土台边缘,青衫在狂暴的气流中猎猎作响。

他脸上没有恐惧,只有一种近乎冰冷的专注和决绝。

他的目光,死死锁定在中军那面象征着指挥权、凝聚着全军意志的、巨大的“赵”字帅旗上!

帅旗的旗杆,正矗立在洪水即将吞噬的低洼处!

不能倒!

这面旗,绝不能倒!

旗倒,则军心溃!

洪水已经漫上土台,冰冷的浊浪瞬间没过了王铭的脚踝!

千钧一发之际,王铭动了!

他没有像其他人一样向后奔逃,反而在小侯爷惊骇欲绝的目光中,猛地向前一扑,

竟然主动迎着那扑来的丈高浊浪,纵身跳下了土台!

“王兄——!”

小侯爷的肝胆俱裂!

然而,就在王铭身体即将被洪水吞噬的瞬间,

他手中一道早已准备好的麻绳套索,

如同灵蛇般甩出,精准无比地套在了中军帅旗那粗壮的旗杆顶端!

绳子的另一端,则牢牢系在他自己的腰间!

“噗通!”

王铭的身体狠狠砸入冰冷刺骨、汹涌狂暴的洪水之中,

巨大的冲击力几乎让他瞬间昏厥!

浑浊的泥水夹杂着碎石木屑,疯狂地灌入他的口鼻!

但腰间绳索的拉扯力也瞬间绷紧!

他整个人被洪流巨大的冲力带着,如同断线的风筝,又借着绳索的牵引,

在旗杆附近的水面上猛地荡起一个巨大的弧线!

“咳!咳咳!”

王铭在激流中挣扎着露出头,吐出口中的泥水,

冰冷的洪水刺激得他浑身颤抖,但他的右手,

却死死地握住了腰间那柄用于测绘的、锋利的短刀!

他借着绳索的拉力,在洪水中奋力稳住身形,扬起手臂,

用尽全身力气,将短刀狠狠劈向那粗壮的旗杆!

“咔嚓!”

一声脆响在震耳欲聋的水声中微不可闻!

就在这时!

仿佛是天地间最残酷的戏剧高潮上演!

“轰——咔啦啦啦——!!!”

西南角方向,那承受了五日酸蚀、又被守军“好心”泼水催命的城墙根基,终于彻底崩溃!

伴随着比之前任何一次都要恐怖百倍的、天崩地裂般的巨响,

整段西南角楼连同近十丈长的厚重墙体,

如同被推倒的积木巨塔,在滔天洪水冲击力的共同作用下,向内轰然倾覆、崩塌!

亿万吨的砖石、夯土、梁木,如同山崩一般砸入关内汹涌的洪流之中,激起数十丈高的浑浊巨浪!

而几乎就在同一刹那!

王铭手中的短刀,也终于斩断了帅旗旗杆最关键的支撑点!

“吱呀——轰!”

粗壮的旗杆发出一声痛苦的呻吟,带着那面巨大的“赵”帅旗,

朝着与洪水冲击相反的方向——关墙缺口的方向——缓缓倾倒!

然而,崩塌墙体砸入洪水形成的反向巨浪,

如同狂暴的巨拳,狠狠拍打在王铭身上!

腰间绳索传来的巨力瞬间消失,他整个人被这毁灭性的浪头高高抛起,

然后如同破碎的玩偶,被裹挟着无数砖石碎块的激流,

狠狠卷向那刚刚形成的、黑暗狰狞的城墙巨大缺口!

“王兄——!!!”

小侯爷目眦欲裂,策马冲到水边,

却只能眼睁睁看着那道青色的身影在浑浊的浪涛中一闪,

瞬间被吞没在崩塌城墙形成的、如同巨兽之口的黑暗豁口之中,消失不见!

只有那面巨大的帅旗,倒在缺口附近的泥泞里,

旗面被泥水浸透,却依旧倔强地未曾沉没。

……

黎明,挣扎着从地狱般的黑夜中透出一丝惨白的光。

洪水在摧毁了低洼处的营区后,势头终于稍减,

浑浊的水流裹挟着大量杂物和尸体,在关前形成一片广阔的、泥泞不堪的泽国。

空气中弥漫着水腥、淤泥和浓烈不散的酸腐气息,以及…...死亡的味道。

大将军站在齐膝深的冰冷泥水中,铁甲上沾满了泥浆。

他面前,是雁门关西南角那个被撕裂的巨大伤口

——长达十余丈的城墙彻底崩塌,

形成了一个由破碎砖石、扭曲梁木和泥浆堆积而成的、陡峭而狰狞的斜坡,直通关内!

浑浊的积水在豁口下方形成了一个漩涡,打着转,吞噬着漂浮的杂物。

这就是用五百车陈醋和无数生命换来的通道!

代价,惨烈得无法呼吸。

大将军的目光,如同冰冷的铁,缓缓扫过这片人间地狱。

最终,他的视线落在了豁口边缘一处被半块碎裂青砖压着的异物上。

那是一块布。

半幅残破的、被泥水和深褐色污渍浸透的青色布片。

大将军的心猛地一沉。

他推开亲兵递来的木棍,深一脚浅一脚地趟过泥泞,

亲手将那半幅青衫布条从碎石下扯了出来。

布条入手冰冷、沉重,浸满了泥水。

然而,在布条相对干净的一角,

却用某种暗红色的、已经有些发黑的粘稠液体,

清晰地画着一个尖锐的箭头!

箭头所指的方向,正是雁门关内,隐约可见的、高耸的粮仓囤积区域!

“是王县伯!是王县伯的手笔!”

小侯爷踉跄着扑过来,看到那布条和箭头,

声音哽咽,带着巨大的悲痛和一丝绝境中的希望。

他认得那青衫的布料,更认得王铭随身携带用来标记地图的特殊朱砂混合墨。

这暗红发黑的颜色,分明是墨混着...…血!

大将军紧紧攥着那半幅浸透了泥水、血污和朱砂的青衫布条。

布料的边缘在昨夜的洪水和撞击中已经破碎不堪。

他布满老茧和泥污的手指,用力地摩挲着那个用血和墨画出的、指向关内粮仓的箭头。

冰冷的布条,仿佛还残留着书写者最后的热度与意志。

大将军缓缓抬起头。

他那张被风霜和硝烟刻满沟壑的脸上,

没有任何表情,只有一双眼睛,布满了猩红的血丝,

如同烧红的炭,死死盯着那黑暗的、通往关内的巨大豁口。

布条上那个血画的箭头,像一把烧红的烙铁,烫穿了他心中所有的沉痛、所有的迟疑。

“……”

死寂笼罩着废墟。

突然!

大将军猛地扬起手,狠狠地将那半幅青衫布条摔在脚下浑浊的泥浆里!

紧接着,他如同暴怒的雄狮,

一脚踹翻了旁边一个在洪水中幸存、还残留着半坛子褐色五号醋的粗陶大缸!

“哗啦——!”

粘稠酸臭的老陈醋混合着泥浆,泼溅开来!

大将军沾满泥浆和醋液的手指,

如同出鞘的利剑,直指雁门关那巨大的、流着泥水的伤口!

他的声音,不再是闷雷,

而是如同受伤野兽濒死前的咆哮,嘶哑、狂暴、却蕴含着焚尽一切的毁灭意志,

炸响在每一个幸存将士的耳边:

“给老子泼——!!!”

“所有醋!所有坛子!给老子对着那个口子!继续泼——!!!”

“泼到城墙化成水!泼到地陷三尺!

泼到他妈鞑子的骨头缝里——都酥了!都给老子——泼!!!”

最后的“泼”字,如同惊雷,

带着血与火的仇恨,在尸骸遍地的战场上疯狂回荡!

幸存的士兵被这狂暴的怒吼激起了最后的血性!

残存的投石机被重新架起在泥泞的高地,

一坛坛仅存的、混杂着泥水的陈醋,再次被装填。

“放!”

褐黄色的醋坛,带着明军最后的怒火和玉石俱焚的决绝,

划破黎明天幕,狠狠砸向那崩塌的缺口,砸向豁口内堆积的砖石废墟,

砸向那片通往关内的、被血与泥浸泡的土地!

“噗!哗啦!”

“滋啦——!”

酸液在废墟上肆意流淌,白烟再次升腾,刺鼻的气味弥漫。

就在这片纷飞的“酸雨”和弥漫的白雾之中,

在那巨大豁口的深处,关城之内,隐约地、极其顽强地穿透了水声、风声和泼醋的嘈杂,

传来了一阵细微却清晰的声响——

叮!当!锵!

那是金铁交击、奋力搏杀的声音!

如同暗夜中骤然爆出的第一点火星!

王铭!

他冲进去了!

他就在关内!

他在敌后,点燃了焚毁这座孤关的第一把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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