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9章 鲸之泪（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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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只抹香鲸为了生产，没办法潜入海底，被捕鲸叉刺进身体，一直在流血，可直到它的尸体被发现，还是保持着把鲸鱼幼崽托出水面的动作，害怕自己的孩子淹死。”

“小鲸鱼很害怕保护协会的船，但还是一直围绕着母亲的尸体游动，不愿意离开。”

七海晶托着腮，抓着一根枯树枝，一下下扒拉着地上的雪。

死鲸的血肉会引来鲨鱼，为了让刚刚出生的小抹香鲸远离危险，动保协会的船不得已驱逐了小家伙，将它赶去深海。

鲸鱼的声音是52hZ，那是人耳难以捕捉的频率。

那天晚上，海面上起了朦朦胧胧的雾七海晶一直趴在水下噪声记录仪旁，听着大海深处各种各样的声音。

恍惚间，她像是听到了有个孩子在哭……那么悲伤那么凄切，绵长的哭声像是孤独的灵魂在渐渐沉入海底。

那是小抹香鲸的声音，它远远地看着动保协会的船，月光下，它的皮肤露出水面，如同雪亮的岛屿。

故事后来被拍成了纪录片素材，但看故事的人大概也不明白，那属于小小生灵的哀歌。

“鲸鱼是没有泪腺的，它们终其一生都不会流出哪怕一滴眼泪。”

“可那并不代表它们就不会悲伤。”

“你也一样吧……我渡。”

七海晶认真地审视着男孩的眸子，幽绿色的眸子低垂着，像是失去了饲主的小狗。

“你的心……一直在哭泣啊。”

……

“冬木翼……”凯特咀嚼着这个有些陌生的名字。文明地平线的资料库并没有圣纹协会那么全面，但就战果而言，那家伙独自刺杀神首羽蛇之库尔坎后，再度应战神首猎刀洛狄和掌握南方巨兽龙石板的南原橘，居然斩断那个洛狄一臂，毫发无损地全身而退。

消息是不久前才得知的，纽约上空被阴云遮蔽，卫星难以探测，直到战斗结束很久，他才通过一些手段得知。

“神首级的战力。”他摩挲着下巴的胡须，石板似乎很普通，没有范围性能力也没有特殊技能，可关键是那恐怖的巨力和无懈可击的防御，面对两大顶级战力的围攻，接二连三的圣纹极致驱动必杀，都没能攻破那家伙堡垒般的装甲。

“不过眼下，更重要的是……”

“布灵顿。”

隔着厚厚的单向防弹玻璃，亚历山大·凯特鹰一般的眸子打量向房间里的男人。

“memory起源石板的所有者。”他缓缓拿起手中的检查资料。

在这家伙的身体里，还有另一块起源石板，被接近血肉构造的球体包裹着，没有一丝能量波动，只能通过x光隐约看到内部石板的形态。

两块起源石板……

“这就是，圣纹者强大的秘密吗？”

“神首至高而神圣，但大多也都只是A级圣纹者的程度，哪怕的S级圣纹者，理论上也不会甩开太大差距，为假面骑士系统带来的增幅也不足以跨越性提升。”凯特的身旁，年轻的亚历山大·卡佩尔目光炯炯。

x国事件，圣纹协会更倾向于让其发生，不加干预。

玛娜产生的每一只伪感染体，同样具有感染体才有的源质，这是黛丝特意与圣纹协会达成的默契，伪感染体的个体样本在很早之前就已经到了神首手中。

那是永生的宝库，一直以来，源质的提取量极度稀少，仅仅只够几个神首消耗，并且以圣纹者的体质，源质的效果日积月累，同样会产生类似抗药性的阻碍因素。

维持永生，需要更大剂量，更多更多的源质。

可亚历山大·凯特选择了发动核武器歼灭，两颗核弹虽然都被挡下，但最终还是让圣纹协会察觉，哪怕的打着控制伪感染体数量的名头，这样的做法无异于是在威胁他们的蛋糕。

那之后，协会也对文明地平线隐隐施压，卡佩尔按照凯特的意思，调离x国文明地平线，安排到他的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