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8章 破晓的恩怨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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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这一幕，柳儿原本坚定的信心顿时凉了半截。

原来，慕容灵儿是真的不在乎她妹妹的死活，若不是自己临时改变了刀锋的方向，此刻霍水仙恐怕已经命丧黄泉。

想到对自己恩重如山的霍水仙，柳儿心中满是悲凉，既然无法救出她，那也绝不能让她最恨的人好过。

这么想着，柳儿眼中闪过一丝决绝，愤恨地望向对面那个绝美却又冷酷的女子。

“小心！”就在霍水仙因为疼痛而意识逐渐昏沉之际，她突然听到身后之人宽大衣袖下传来一声轻微的“咔哒”声。

这声音虽小，却像是一道惊雷在她耳边炸响。

霍水仙本能地意识到危险，用尽全身力气大喊一声，同时拼尽全力回身一扑。

紧接着，她胸口一阵剧痛，仿佛有什么滚烫的东西瞬间穿透了心脏。

“你……噗！”霍水仙一张嘴，一大口鲜血猛地喷了出来。

她呆呆地低头看向自己的胸口，只见那里插着一根细长的银针，针尾还缀着一小缕五彩丝线，此时已经被鲜血浸透，在微风中轻轻晃动。

不远处，慕容灵儿伸出的手在空中停顿了一瞬，那纤细的手指上还闪烁着一抹寒光，她的眼神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紧接着，朝着倒下的柳儿轻轻一弹。

原本准备再次发动攻击的柳儿，只觉脑中一阵剧痛，眼前一黑，便直直地倒了下去，失去了意识。

慕容灵儿这突如其来的护佑之举，让所有人都始料未及。

楚凌风和赵皓都清楚霍氏姐妹之间的恩怨，正因为清楚，所以霍水仙刚才下意识的举动才格外令人意外。

见慕容灵儿愣在原地，楚凌风轻轻地走过去，在她耳边轻声提醒道：“去看看吧！”

慕容灵儿这才如梦初醒，缓缓地朝着霍水仙走去，脚步有些沉重，眼神中满是复杂的情绪，谁也不知道她此刻在想些什么。

霍水仙像片飘零的落叶，无力地趴在柳儿逐渐冰冷的身躯上，大口大口地吐血，殷红的鲜血在地面蔓延开来，和柳儿的血混在一起，分不清彼此。

她双眼圆睁，死死地盯着柳儿没了生气的面容，眼神空洞又茫然。

一阵风刮过，带着丝丝凉意，却吹不散这弥漫的血腥气。

霍水仙的发丝被风肆意吹起，凌乱地贴在她满是血污的脸上。

霍水仙嘴角微微上扬，扯出一个自嘲的笑容，笑声中满是苦涩与无奈，笑着笑着，喉咙一阵发紧，又是一大口鲜血喷了出来，溅落在柳儿的衣服上。

就在这时，一双白色绣着淡蓝色花纹的锦缎绣鞋出现在她模糊的视线里。

霍水仙觉得那鞋面上的花纹好似游动的蛇，晃得她眼晕，她费力地仰起头，脖颈处的肌肉酸痛难忍，每一寸动作都像是在撕扯着伤口。

她顺着鞋面一点点往上看，先是瞧见一袭随风轻摆的白色长裙，裙摆处绣着精致的祥云图案，再往上，是纤细的腰肢，可当她的目光移到对方脸上时，眼前却一片模糊，怎么也看不清面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