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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秦无幽沉稳的身影已如一道屏障,恰到好处地挡在了剑拔弩张的二圣之间。
他面向丹青妙手,神色平静无波,道:“约定,我秦无幽从未忘却,自当履行。”
丹青妙手秀眉微蹙,眸中闪过一丝不耐:“哦?那便现在!”
“不,不是现在。” 秦无幽缓缓摇头,语气带着坦诚。
“不是现在?!” 丹青妙手的声音陡然拔高,周遭空间因她情绪的波动而泛起肉眼可见的涟漪,寒意更盛,道:“我已等你足足一年!秦无幽,你还想让我等到何时?莫不是怯战?”
最后三字,已是带着刺骨的嘲讽。
面对这咄咄逼人的质问和圣人的威势,秦无幽非但没有退缩,反而迎着她的目光,眉头微微一挑,露出一抹近乎无奈的浅笑,坦然道:“说实话,以我眼下半圣之境的修为,对上已领悟双法则、踏入圣境多年的你,胜算渺茫,近乎于无。若你执意此刻动手…”
他顿了顿,目光扫过在场紧张注视的众人,最后落回丹青妙手那张绝美却含怒的玉容上,声音清晰而诚恳,道:“…那我认输便是。”
“认输?” 丹青妙手显然没料到他会如此干脆,美眸中掠过一丝错愕,随即被更深的愠怒取代,道:“你当本圣在南华等你一年,是为了听一句‘认输’?”
“自然不是。” 秦无幽立刻接口,语气转为一种推心置腹的郑重,道:“正因我深知你所求,乃是一场酣畅淋漓、势均力敌的证道之战,而非一场毫无悬念的碾压,我才更觉此刻交手,于你、于我,皆非上选。”
“试想,你乃堂堂双法则圣人,神通广大,威震四方。而我,不过半圣。即便你今日胜我,是轻而易举之事,然…”
“…传扬出去,天下人会如何评说?‘丹青妙手以大欺小,恃强凌弱,胜之不武’?你之清誉,百载修行累积的赫赫威名,以及你师傅画圣的一世英名,难道要因一场本就不公平的比斗而蒙尘?这,岂是你所愿?”
丹青妙手凝聚的气势明显一滞。
秦无幽点出的“胜之不武”四字,如同尖刺,精准地扎在了她那不容玷污的武道之心上。
她可以接受失败,却绝不能容忍自己的胜利被贴上这样的标签。
她绝美的脸上,怒色稍敛,取而代之的是一丝不易察觉的沉吟。
片刻,丹青妙手朱唇轻启,声音依旧清冷,却少了几分咄咄逼人,多了一丝审视与考量,问道:“多久?”
这两个字,已然默认了秦无幽所说的“道理”。
“三年之内,我会入圣境。届时,你我再战。”秦无幽斩钉截铁地道。
这番听起来十分的狂妄,半圣到圣境,是常人穷极一生都无法跨越的距离,而秦无幽竟然说只需要三年。
但丹青妙手并未有所怀疑,冷声道:“记住你的承诺!”
言罢,丹青妙手便化虹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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