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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德罗夫先生在大声朗诵一段俄文诗,叽里咕噜的。
崔宇峰和白如雪都不懂俄语,只得看着白文斌唾沫横飞。
末了,白文斌说:“我刚才朗诵的是一个俄国浪漫诗人写的一首诗,你们想知道它的中文意思吗?”
崔宇峰瞅一眼白如雪,两人耷拉着头默然不语。
白文斌自问自答,抑扬顿挫地用中文开始朗诵:“握不住远去的风,便让掌心盛满月光;留不下浮游的云,就让脚步追随潮浪。生时星尘织就皮囊,逝去不过一捧轻霜。若江河终将带走所有姓名,何不在落日熔金时,痛饮这壶名为当下的滚烫……”
才思敏捷,精通俄语,一表人才。崔宇峰暗暗佩服自己的老丈人。可以想象白文斌创业时期是何等的意气风发,矫矫不群。可惜,他疯了。
白如雪端起茶杯放在唇边,突然感觉一道冷光射过,她看到崔宇峰在轻轻摇头。
崔宇峰提醒她别喝这个茶,白如雪悚然一惊,指了指白文斌茶几上的陶罐。崔宇峰闭目,头微微一点,示意这个茶有问题。
白如雪登时心头跑过一万匹烈马,小黑是专业缉毒警出身呀……毫无疑问,自己的老爹应该是给赵小雅和徐庆华坑了!
白文斌“哧溜”一口茶干了,杯子一放,兴致勃勃地道:“听了刚才这首诗歌你们两个作何感想?”
白如雪强忍着眼泪:“爸,我们回家吧。我,我和亚历山大接你回家好不好?”
白文斌愕然:“为什么?东湖这里不好么?”
白如雪欲言又止,想说你被赵小雅和徐庆华害了,但是这个事情还不明朗,看白文斌半疯半痴,不知道这话该不该点明。
白文斌突然开始生气:“雪雪,你来看我就是想接我回家?好让我卷入你们分割家产的漩涡?我早就预料到你找我没好事。”
白文斌反应奇快,语速流畅。
“众安集团每一分钱都是我赚的,你们都打我的主意,所有人!这个盯着,那个惦记着,教授老徐、他弟徐庆华、赵小雅……你们一个个的,你们有什么权利替我做主?我艰辛创业的时候你们替我做了什么?到现在还想左右我的生活。”
“你,雪雪,从小锦衣玉食,要星星我不给月亮,我欠的吗?”白文斌越说越激动,“我好容易过上现在安安稳稳的日子,我自己喜欢的日子,与世隔绝了还不放过我!你们有没有良心!”
白如雪使劲摇头,喊了一声:爸——
白文斌立马打断。
“我知道,我是疯子,全武汉的人都知道我卡德罗夫是疯子。哈哈。”白文斌大笑起来,“疯子好哇!你们懂什么?
“我之前是人大代表,企业家协会副理事长,慈善商会副会长,众安集团董事长,风光无限呐……”白文斌开始呢喃,“我活在所有人审视的目光中,活在所有人的梦想中。我活得累,活得虚伪。”
“我是个男人,我就是喜欢年轻漂亮的女孩儿,我有什么错?我犯得上有罪恶感么?我小小心心做人,战战兢兢维护一个董事长的光环,一个好父亲的外壳。我累呀!”
“不过,我现在疯了。这是好事。”白文斌一双眼睛格外的大而明亮,“所以我不管干什么都不会有人说闲话,对吧?我肆无忌惮,我无所顾忌。没有一个人会苛求一个疯子的道德水准吧?”
“我就是喜欢现在的生活,我喝酒、品茶、唱歌、找漂亮女孩,这就是我活着的意义。我只求你们别打扰我,让我安安静静享受当下,直到变成一缕青烟离去。好不好?”
白如雪双手捂脸,泪水流了下来。白文斌疯言疯语逻辑特别好,总是能自洽。三言两语之间便说出了一个普通人心底的脆弱、孤独、欲望。要说他人格扭曲,却言之过重,最多就是个功成名就生活放荡却人畜无害的老头儿。对!他没有刻意伤害过任何人。
白如雪突然觉得自己的父亲像一座矗立的高山,却上上下下到处都是外人瞧不见的危石,随时可能会坍塌……
是了,自己也不懂事,打小只知道索取,长大成人之后更是狂放不羁四处漂泊,根本没有关心过自己的老爹。话说回来,一个对家庭、对父亲的事业毫无建树的叛逆女孩儿,有何底气说“拿回属于自己的钱”?——那是你的钱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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