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抓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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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瑶看见星图投影与窗外的真实星辰重合，纳米颗粒自动在地板上绘出量子双缝干涉实验的图样。

青姨走到酒柜前倒了两杯威士忌，杯壁上的冷凝水与量子隧穿效应的示意图莫名相似。

“基金会不知道，量子态一旦被观测就会坍缩，”青姨将一杯酒递给关瑶，“他们在南极制造的金属化实验体，其实是量子退相干的受害者。”

关瑶的指尖触到酒杯的凉意，星核突然与手稿中的量子不可克隆原理产生共鸣。

“现在你知道为何必须等了，”青姨望向窗外的城市灯火，“基金会正在用量子计算机破解星图，但他们每计算一步，都会引发星核的量子跃迁——这就是我们的反击窗口。”

关瑶看见办公桌上的《量子力学》教材，书页间夹着徐光启的批注：“玄微非玄，乃天地之数，量子之理。”

四百年前的钦天监大火，原来不是毁灭，而是用燃烧的方式保存量子力学的火种。

关瑶想了想，暂时好像没有什么可以着手去抓的地方，现在唯一的路径就只剩下了量子力学。

……

严骁的战术平板在会议桌上投出全息倒计时，红色数字“00:59:59”在瑶光集团顶楼会议室的玻璃幕墙上跳动。

关瑶的指尖划过悬浮桌面，调出媒体席的座位分布图，三百个机位被红线分成八个区块，其中财经媒体区的第七排被标上了金色星号——那是《华尔街日报》首席记者的固定位置。

“海外媒体签证全部办妥，”严骁的声音带着电流杂音，“但bbc的技术团队今早报称设备故障，备用机正在从新加坡调运。”

关瑶按下桌面的加密按钮，玻璃幕墙瞬间雾化，映出她身后整面墙的舆情监控屏。

实时滚动的推特热搜词条里，“#关瑶发布会”以每秒两千条的速度刷新，其中“瑶光将收购阿斯兰”的猜测帖被点赞超百万，而“关瑶隐退”的谣言则在娱乐板块悄然爬升。

“把第三版预案发给技术部，”关瑶的目光锁定监控屏右下角的异常Ip，“让叶凛黑进那个造谣账号的云端，查清楚幕后Ip是否来自西海岸。”

会议室的智能灯光突然转暖，二十米高的全息穹顶模拟出晨光效果。

关瑶走向衣帽间时，纳米纤维自动为她披上哑光黑西装，肩部的暗纹在灯光下浮现出瑶光集团的LoGo。

“老板，一楼大厅已聚集四百七十二名记者，”严骁的投影突然闪烁，“其中有三十七人曾参与过吴家的舆情战，包括《财经时报》的首席评论员，他去年发表过三篇质疑瑶光现金流的文章。”

关瑶在穿衣镜前停顿片刻，镜中的倒影与三年前那个在泡面摊前被城管追赶的女孩重叠。

她想起青姨教过她的话：“发布会是舆论斩首的最佳战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