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浪子回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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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说我是叛徒，”陈默的指尖划过屏幕上范德伯格惊恐的脸，“但真正的叛徒，是把技术当武器屠杀同行的人。”

他调出猎头威胁的录音，背景里清晰可辨阿斯兰法务部的指令：“用她女儿遗传性心脏病报告击溃他的心理防线。”

会场传来倒吸冷气的声音，某医学博主当场拆解：“这是伪造的基因检测报告，陈雨桐的体检数据我亲眼看过！”

直播进行到第四十分钟时，陈默收到叶凛发来的加密文件——那是从黑曼巴服务器里提取的，所有被绑架科学家的生物特征数据库。

“这些人里，有三位诺奖得主，十七位外籍科学院院士。”他的声音突然低沉，“他们现在都在瑶光实验室，用最原始的计算尺，推导着你们用资本垄断的公式。”

范德伯格在新加坡的办公室里疯狂砸着电话，却发现所有线路都已被黑客劫持。

直播画面里，陈默身后的书架突然翻转，露出藏在夹层的光刻胶原始配方，那是他用蓝莲花书签的镂空纹路，每天刻下的纳米级数据。

“最后我要告诉所有被威胁的科学家，”陈默举起女儿寄来的蓝莲花挂件，里面的微型芯片正在闪烁，“关瑶女士启动了‘北斗归巢’计划，所有愿意回国的科研人员，都将获得量子级别的安全保护。”

“而阿斯兰……”他对着镜头露出冷笑，“你们的专利绞杀、稀土封锁、人才绑架，终将成为科技史上最丑陋的注脚。”

直播结束的瞬间，南美庄园的警报突然响起。

陈默摸出暗锋送来的冲锋枪，看着窗外涌来的阿斯兰安保部队，却第一次感到如释重负。

他仿佛看到了海内的瑶光实验室的方向亮起了上百盏灯，像极了女儿描述的，mIt校园里永不熄灭的星空。

陈默的指尖在镜头前颤抖，庄园外的枪声已近在咫尺。

他望着屏幕里女儿挂着泪痕的脸，突然笑了，那笑容像极了女儿第一次看见光刻胶发光时，他眼底抑制不住的星光。

“桐桐，爸爸没能成为你说的造星星的人……”子弹穿透窗玻璃的尖啸声中，他摸出蓝莲花书签，金属边缘在脸颊的血痕上划出细缝，“但你要记住，光永远在。”

爆炸般的枪响撕裂空气。

陈默的白衬衫瞬间绽开红色花簇，眉心的血珠坠落时，书签从无力的指间滑落，在镜头里旋转成模糊的蓝影。

直播画面剧烈晃动，最后定格在南美庄园的草坪上，他的身体蜷缩成保护书签的弧度，鲜血渗入泥土，染红了书签上“默守初心”的刻痕。

全球无数国家的直播观众目睹了这一幕。

纽约时代广场的巨屏上，陈默倒下的画面被无数泪水模糊。

东京新宿的电子墙前，程序员们自发用代码刷出蓝莲花图案。

海内某中学的科技社团里，孩子们对着屏幕敬礼，校服上别着自制的蓝莲花徽章。

国际论坛瞬间瘫痪，百万条“#默守初心”的留言如岩浆喷发。

某匿名黑客组织攻破阿斯兰官网，首页替换成陈默倒下前的眼神特写，下方滚动播放着他被威胁的录音片段。

全球科研者的愤怒化作千万封联名信，砸向阿斯兰总部的镀金大门。

范德伯格在新加坡看着监控里陈默的尸体，手中的雪茄跌进咖啡杯，激起的褐色浪花溅上他惊恐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