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赫山县就这么大,县衙附近除了开了一家吃食铺子有时衙役捕快们会去光顾,周围基本没有什么店铺。
再往居民区走一点,街上便稍微热闹两分,但与其他地方的县城比还是荒凉得多,甚至还比不上江南繁华地区的镇子。
孟晚和宋亭舟步行到泉山街的粮店,巧的是粮店的掌柜为人好热闹,宋亭舟的两次县衙公审他都去旁观过,对这位知县大人印象深刻。
“宋大人和夫郎来了,两位真是稀客,快请进。”粮店掌柜客气的说。
孟晚被宋亭舟牵着走进粮店,随口打趣了一句,“我家的粮食都是在你家买的,怎么还说是稀客呢?”
粮店掌柜暗中腹诽:这些个大户人家不都是指派下人过来买粮?除了你们夫夫俩,还有谁亲自登他家这小破店的门呢。
“往常都是宅子上的雪生小哥过来买粮,小的还是头次接待知县大人,多谢夫郎惠顾。”粮店掌柜面上赔笑着说。
宋亭舟将孟晚往后拉了拉,“我家夫郎娇俏,爱与人玩笑两句,掌柜的不必介怀。”
“哪里哪里,咱们县城里谁不知道孟夫郎办了个糖坊,是顶有本事的。”掌柜的眼见着宋大人将夫郎护的和眼珠子似的,除非是不长眼的才敢说些风凉话。
宋亭舟闻言果然满意,“小打小闹罢了,听说铺子里新采办了面粉来,不知还有没有。”
掌柜忙不迭的答:“有有有,您来的正巧。我这面粉还没到铺子都被人订的差不多了,刚好还剩下来两百斤,您看您要多少?”
孟晚道:“那就都要了吧。”常金花和宋亭舟都爱吃面食,就是顿顿吃也吃不腻。来赫山县快一年,已经许久没吃上白面,眼见着又要过年了,饺子也要安排上,多多益善吧。
粮店掌柜喜笑颜开的应了一声,“那我一会儿就叫伙计送到您家里去。”
面粉每斤的价格比别的地方略贵上几文,这也是没办法的事,南地雨水充沛,还是以每年能种两季的稻子为主,面粉为辅。好在如今家里也不差这么点银钱了。
从粮店出来,孟晚点点宋亭舟的手背,“这个粮店掌柜说话只说半截,他自己说采办的面粉还没到铺子里就被人定的差不多了,我们来问却又腾出来二百斤。要么就是他吹牛,要么就是谁家定了后又不要了。”
宋亭舟接着他的话说下去,“面粉因为运输等原因,西梧府这一带价格一直比大米贵上几文,普通百姓除非是像我们家这样不差钱的,或者是真爱吃面粉的,否则都是买大米,面粉看都不看一眼。”
“对!“孟晚把手从他手心抽出来,拢了拢衣服的领口,阻止寒意入侵,“粮店老板见我们把所剩二百斤白面都买下来,脸都笑成花了。极有可能是后一种情况,被谁家定了后又不要了,他担心这些面粉会砸在手里生虫,所以听见我们说全买了才那么高兴。”
他俩三两句将这二百斤面粉的来历猜了个八九不离十,将一旁卸货的粮店伙计听得一愣一愣的。
宋亭舟重新拉住孟晚的手,指尖微凉,他将其握在掌心暖着,“回家去还是再逛一会儿?”县衙昨天就开始休假了,衙役小吏都各回各家,宋亭舟忙完税收的事,赫山县的衙役与县兵将税银与“税粮”运输到府城交差后,他便也轻松下来。
孟晚穿了身青色的薄棉长衫,外罩一件白色狐皮鞣制的斗篷,戴上帽子显得脸更加小巧,难得年前有空出来逛逛,他道:“听说菜市口有个猎户猎得皮子不错,只是不常来县城卖,咱们去碰碰运气看看有没有,若遇见了,可以给阿砚和楚辞一人做件斗篷。”
宋亭舟自是陪同他一起去,也是他们运气好,碰到那猎户年前最后一次进山,攒了一堆皮子拿到县城来卖。
孟晚挑了几张雪白的兔皮和两张红色的狐皮,红色狐皮颜色鲜亮好看且稀少,价格略贵了几分,正好给两个孩子做毛领斗篷,兔毛就做帽子。
碧云和常金花近些日子都在缝制嫁衣和绣被,孟晚干脆将皮子送到了布庄,交了定钱让布庄里的绣娘帮忙做斗篷。
回去的路上又在街头买了些用红纸剪裁的福字,对联就不必了,这个往年都是宋亭舟和孟晚亲自写。
大年三十当天,黄叶秋色将家里张贴上春联和门神,窗户糊上故意倒着贴的福字。灶房的烟囱从一大早就开始冒烟,等晌午的时候,满院子都已经飘起肉菜的香气。
孟晚抱着儿子满院子溜达,厨房里有什么好吃的熟了便被常金花投喂两口,一顿正经饭没吃,但肚子一点不饿。
宋亭舟难得有空,这些天不是带孩子就是教楚辞读书写字。孟晚抱不动儿子了就叫他换班,自己跑去书房教楚辞写字画画。
晚上一家人围在厅堂里摆了满满一桌的菜,除了鸡鸭鱼肘子这样的大菜,还有土豆、冬笋、荸荠、菌菇、木耳等山珍素食。家里人都不贪杯,孟晚便买了果酒回来。
他们一家再加个楚辞摆了一桌,雪生、碧云、黄叶和秋色四人,又在厢房里单独摆了一桌。
宋砚小朋友还算给面子,中途睡了香香的一觉,让他们不用分出心来照顾他,众人吃了顿丰盛的美食。
饭后碧云他们先来收拾桌椅,洗刷碗筷等,麻利的将餐桌的收拾妥当。楚辞拿着吃剩的肉骨头喂小白狼,他给小狼起名叫雪狼,养的和大狗差不多,在宅子里看见谁都摇着尾巴要吃的。
宋亭舟爹的牌位供在常金花屋里,上面供着瓜果五谷和肉食,孟晚和宋亭舟由常金花带着依次上香磕头。中途阿砚醒过来,也被孟晚带着见了见祖父的牌位。
孟晚做为现代人是不信这些人鬼仙神的,但现在越来越能意识到,亲人死后,若是半点念想都没有,未免太过凉薄,温情不该散去,血脉里的牵挂也应永远鲜活。
哄着哇哇大哭的儿子,他随口说了句,“听说芦溪镇上有座寺庙香火还算兴旺,明年我也想将我爹娘的牌位请到庙里供奉。”
常金花正在给阿砚用火炉温奶,冷不丁听到孟晚的话心中不免一跳。早就知道孟晚的身世不好,却从没听他提及过自己家人,原来是双双过世了。
也是,若是没过世,应当也舍不得将这么聪慧漂亮的儿子卖到旁人家为奴为婢。
她眼中怜惜更胜,“也好,逢年过节让大郎跟你一块供奉些香烛寒衣,免得在底下孤寂。”
阿砚小宝宝喝完奶在床上玩了会祝三爷给他的玉葫芦,踢完了抱着啃,啃得都是口水再踹到一边去。楚辞看着可爱,偷偷摸摸的亲了口他又白又嫩的笑脸,换了阿砚热情且带着大量口水的啃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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